陳樹陰沉的看著金綿,狹長的眼裏劃過一抹怨毒,他何時這般丟過臉,他會讓他好看的。
金綿沒錯過陳樹眼裏的怨毒,可她沒覺得什麼,反正遲早要處理的,她早給陳樹院子裏,賬房裏的動物們打過招呼了,早就知道他再賬房裏另藏了一份賬簿,這陳樹做了十年賬房,說這其中沒有貓膩誰信啦。今天再看他一臉的挑釁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善茬,這次正好他自己跳出來了,那麼賬房就該先清理清理了。
“先生也不必生氣,金勉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大家都太拘謹了,活躍活躍氣氛嘛,大家說是吧。”
眾人都給麵子的哈哈笑著連聲稱是,金綿這句話可拯救了一大批人啊。眾人看金綿的眼裏多了一份認真,這掌櫃的年紀雖小,可這處事的功夫可不低,明明看著占著上風的陳樹的話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被他四兩撥千斤的擋了回去,這人不簡單啊。好
“大掌櫃何必顧左右而言它,大掌櫃年紀小能處理得了事麼,這茗香閣可不是一個路邊賣茶的小攤,掌櫃的如果覺得為難的話,陳樹願意好好教教掌櫃的如何盡好自己的本分,經營好這茗香閣。”陳樹見權利最大的忠伯也沒說什麼膽子便大了起來。
金綿直直的望著陳樹,這人的抗打擊能力還真強啊,就是不知道接下來熬不熬得住了,嘿嘿。
“先生何必著急呢,公子既然讓金勉來當這個大掌櫃那麼金勉自有讓公子看重之處,先生莫不是覺得公子就這麼沒眼光在千萬人裏就偏偏選了金勉這個處理不好事還要麻煩先生處理得人嗎?又或是先生認為以在茗香閣做了十年的事便可以目中無人,把公子這個主子也不放在眼裏了,想趁著公子不在趁機‘奪權’。”
金綿再說道‘奪權’二字的眼裏已有殺意。她早就從雲雀的口裏知道他最近這幾天和京裏聯係的特別勤,而且百裏淡如在離開前也慎重的告訴過她要小心賬房陳樹,必要時可以、殺!
陳樹聽到金綿別有深意的說出‘奪權’二字嚇得一身冷汗,難道被發現了,怎麼可能,他隱藏了這麼多年,難道是這次的事,還是隻是這小子信口胡言而已,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金綿看著緊抿著嘴。一臉沉思的陳樹說道
“先生在緊張什麼,難道被金勉說中了麼。”
眾人又是一片竊竊私語,他們平常和陳樹接觸的不多,所以一是陳樹是賬房的大先生,平常都很忙,除了周圍那幾個人平常都不與他們接觸什麼,二就是這陳樹為人行事有點神秘,隻有在白天做事的時候才看得到,所以更本不了解這個人,現在聽大掌櫃這麼一說心裏都有點嘀咕,這幾天陳樹是有些反常,一直四處打聽公子回來的事,公子離開後整個人更加得神出鬼沒了,難道這是他想做大掌櫃了。
隻有忠伯,墨香和那個年輕男子臉色有些陰沉,他們都知道公子在做什麼事,而且公子早就懷疑茗香閣有那對惡毒母子的人,看這個陳樹的反應似乎&8226;&8226;&8226;
金勉對著一臉忿忿然的墨香輕聲說道“隻要你能保證三天之內讓陳樹的院子裏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我就賞你夜夜春風怎麼樣,嗯,還可以讓你現在最厭惡的人接手你的事,比如陳樹。”
墨香這個傻妞一聽這話就樂了,於是“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紛紛轉過頭,詫異的看著突然狂笑不止的墨香。再看看依舊在慢條斯理喝著手中茶好似什麼也沒發生的金綿不由的疑惑了,這是鬧哪出啊。
陳樹的臉再次青了,他現在血湧上頭,隻覺得墨香這丫頭在嘲笑他,而她那個主子,完全,完全就是在戲弄他。
墨香看著陳樹臉色鐵青的樣子,腦袋裏再幻想著陳樹這看著一文質彬彬的人要用他那雙撥算盤的手去洗那些黃黃的東西笑得更歡了。
金綿看著快笑得魔怔了的墨香輕咳兩聲,奇跡般的墨香住嘴了,隻是那小臉憋得通紅,肩膀抖得不成樣子。
“既然先生不相信金勉的能力,那麼金勉會做給先生看的,金勉保證,半個月後金勉會去查賬,先生先準備著吧”。
陳樹聽到金綿的話蹦到嗓子眼的心總算落了會去,可金綿接下來的話直接讓他暈了過去。
“但在準備之前,墨香,給掌櫃的我說說不尊主子該當何罰,直呼大掌櫃‘黃口小兒‘該當何罰啊,我記得陳樹先生的賣身契簽的是死契吧。按茗香閣的規矩是可以懲罰的吧。”
“當然公子,按規矩來說第一條是可以剛出茗香閣的,眾位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