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大的日頭當空照,芙柳卻采購的不亦樂乎,身後那幾車戰利品就說明了她此行進展的很是順利。
“她還有幾樣東西要買?”去而複返的靈王此時正坐在茶樓的雅間中,透過冒煙的水汽,淡淡打量著芙柳。
立在一旁的瘦高男子對了下雅莪先前飛鴿來的清單,“回主子,還有布匹、首飾及鸚鵡三樣東西。”白鶩身為靈王右使,主要操控人間大小事務,與青崖的貼身保鏢不同,白鶩就像是靈王在人間的管家。
“鸚鵡?嗬,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這段時間不僅芙柳對靈王有了新的認識,靈王也一樣,對於喜歡出奇招的芙柳說他不感興趣是不可能的,“讓李繼盯著點,最好能搶下布匹的生意。”他現在還吃不準芙柳心中的小算盤,能多方麵觀察一下百利無一害。“另外讓青崖盯緊第九層,如果料想不錯,最近就要起風波。”
“是,主子。”白鶩半點怨言不敢有,隻能在心裏碎碎念,大爺的,地府的事還好說,可布匹生意就難辦了,現在才說要搶生意,依李繼那瘋子的狠勁,收到消息後不弄死我也要把我罵得半死。主子啊,我就這麼的又被推出去擋槍了。白鶩心裏悶悶,可也知道這些事情主子心中定有計較,他們隻要執行好便是。
隻見白鶩從懷裏取出一竹子質地的口哨放入口中,鼓弄了半晌,又將其取出來放回懷中,這一連串下來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除了屋頂上不知所蹤的烏鴉外,一切都像剛剛一樣,沒有半點變化。李繼啊,你可不要怨我,這都是主子的主意,我們大家都是聽命辦事,嗚嗚嗚。白鶩一副死相,心裏盤算著要如何逃出那小子的摧殘。
當滿臉陰沉的李繼從烏鴉‘口中’獲得白鶩所傳信息時,芙柳一行車隊已經在他店鋪對麵停下,顧不上罵娘,李繼連跑帶顛的向芙柳跑去。想他從來隻有被人求得份,現在竟然要去競爭對手門口搶生意,這要是傳出去,他真是沒法見人了!不管了,為了主子,再丟人也值了!不過別以為這事這麼容易就揭過去了,必須記白鶩一筆!
“這位小姐...”
“呦!一看小姐就是貴客,快裏麵請,我是這呂布莊的掌櫃,小姐叫我呂掌櫃便好,不知您想挑些什麼樣的布料?”不等李繼說完,這家店的掌櫃已迎了出來,滿臉諂媚的對著芙柳說個沒完。開玩笑,一看李繼那架勢就知道是來搶生意,這也太過分了,想錢想瘋了,都搶到他們家門口來了!不管這些年過的有多心酸,他今天一定要出口惡氣不可!
要說也不能怪呂掌櫃小心眼,誰讓李繼太囂張,這些年他快速的吞並了周邊大大小小100多間鋪子,布匹生意越做越大,瞬間成為京城與呂布莊起名的布匹鋪子。而也是因為李記鋪莊的競爭,呂家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從原來的一家獨大到現在不得不與人分羹,其中辛酸難言。本來倆家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也算太平,可最近呂家卻聽說李家鋪子在私下接觸他們的貨源,這真是欺人太甚,老虎不發威以為他們是病貓呢!這一來二去呂家對李繼半點好感都沒有,誓要打垮李繼,守住呂家布莊。
得!李繼連芙柳的衣角都沒碰到,就直接被掌櫃的隔到一旁,看這架勢,把人劫走是不可能了。真是丟人!本來就是來搶客的,還被人先一步發現,未遂沒成功。被人吹捧慣了的李繼什麼時候受過這般禮遇,因著他家布料款式多,樣式新穎,所以從來都是供不應求,隻有被巴結的份,哪受過這種鳥氣!
白鶩咱後秋後算總賬!雖然心裏很不爽,卻沒有甩臉子走人,為靈王出力,他心甘情願。現在隻期盼著這姑娘看不上呂鋪的布才好,要不他還真不知要如何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