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來靈王自己都有些訝異,可是仔細想想倒也確實是不一樣,雅莪與芙柳兩個人雖然同為陰血可芙柳的血卻更加珍貴,性格脾氣什麼的就是更加不同。
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對芙柳很寬容,卻一直不願意去承認對她的特別對待,直到剛剛竟然不經意間說出了潛藏在內心的話…
一抹黑影迅速閃進內室打斷了靈王主仆的對話,“主子,柳護法與芬芳應該再有一盞茶的時間毒素便會全都消幹淨。”
“回到地府後自己去領罰…本王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青崖被罵的灰頭土臉卻一句也不敢還嘴,跟了主子這麼久他還是多少了解些靈王的脾氣秉性的。
靈王這個人是不會大發雷霆的斥責辱罵一個人的,可不代表他不會發脾氣。相反這種看似很溫潤的人真正生起氣來是會讓你終生後悔的…
就好比現在雖然靈王表麵上依舊很平靜可青崖卻很清楚這隻不過暴風雨前的平靜,殺人不一定要見血,這種無形中的壓迫感才是最致命的。
青崖深知這個理兒,跟了靈王更久一些的雅莪又怎會不曉得。雅莪本就像白紙一樣的臉蛋此刻又白了一層,主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就為了芙柳!
“時間不早了…”靈王頭也不回的往床邊走去,直接把這兩人晾在那裏。
“屬下告退。”雅莪緊攥著拳頭,心中萬般悲傷不甘全都壓了下去,不管靈王如何對她,她都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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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當溫暖的陽光照進屋子,芙柳才從無限冰冷中找回些溫度。艱難的轉頭尋找芬芳的身影,發現那姑娘就這麼支著眼睛暈了過去。
看來她們倆都被人下藥了…
下意識的去摸手腕上的玉鐲,卻因為身體太過僵硬而動彈不得。
真該死,每次都是這樣,所以芙柳最痛恨被人下藥。像這樣毫無知覺的昏死過去可能對其他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左右醒來後緩一緩就有是一條好漢。可是對於她這種陰寒體質的人來說沒有意識是個致命傷,比把她丟在冰窖裏還要恐怖…
芬芳因為前幾日一直守著她體力透支而直接誰死了過去,可芙柳卻是昨天晚上就醒了過來。隻是這幾****身體狀況一直不好,在這麼個緊要關頭又被人下藥,再配上此時天寒地凍的天氣,芙柳隻是想說真的是絕配,各種不利條件都被她趕上了,全中!
拖著殘敗的身子芙柳挺了一夜,本來以為會這樣死過去,可當第一縷陽光照進來時才恍然原來她還活著…
估計是那鐲子又救了她一命,不然就憑她這副聚陰吸寒的身子該是連一個時辰都撐不住,這個時候隻能剩下一句冰冷的屍體了。
既然動不了,芙柳便想先喚醒芬芳弄來幾個暖爐,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芬…芳…”芙柳勉強發出兩個破碎的聲音卻成功的被屋外小鳥撲騰翅膀的動靜掩蓋的一幹二淨。
“呼…”要不要這麼倒黴,禍不單行!可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啊,她覺得這般境地下的她已經不可能再慘一點了。
“芬…”
芙柳又試了三四次,終是無果,到最後兩兩個完整的字都說不清白了。臉頰邊的發絲已被汗水濕透,慘白的臉上因為太過賣力氣呈現出異樣的潮紅。
不管了,最後賭一把,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至於這鐲子…如果她死當然也不能留下來!
芙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自己蹭到床邊,將帶著鐲子的右手死死壓在小腹一側,這麼一摔鐲子不碎才怪。
是的,芙柳這是要滾下去,滾到冰冷的地上去,她希望在自己不惜賠上性命的賭博中能夠為自己博得些籌碼。
芙柳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精力去考慮太多了,隻求有人能因為她製造出的聲響而發現這邊的異常。當然,如果運氣實在是差也沒關係,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反正玉鐲因為這一摔也絕對是保不下來,她也算是沒有食言…
“啊!”芙柳隻覺得這地真硬、真冷,在本就沒什麼溫度的身體接觸地麵的那一刻芙柳整個五髒六腑都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