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莪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絕對是出人意料的一招,芙柳從一開始的好奇到後來的竊喜在變成現在的後怕,心情在短短時間內幾起幾幅。
她承認她的確對雅莪手上的東西很感興趣,但更讓芙柳上心的是雅莪幫她的目的。
在她的印象裏,雅莪一向都是個聰明又故意降低存在感的人,平日裏把真實的自己縮在陰影中,不輕易表達也不輕易顯露。尤其是上次因小築別院的事受罰後雅莪就更加小心謹慎,直到最近芙柳慢慢轉**度後她也才逐漸跟著好起來一些。
但無論雅莪想怎樣圖表現在芙柳麵前獲得信任都不可能在如此緊要關頭來個大轉變!不僅不符合常理,急於求成的意味也極其明顯,顯然這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芙柳一時間真是想不明白雅莪這一步棋到底代表什麼,索性就也就不想了,現在最緊要的是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保全自身後再想辦法跟裘豔算總賬!
“哦?你剛剛說你手上有東西能證明芙柳的清白?”
閻王首先搶在所有人前麵發話,反應之快真是讓芙柳都有些意外。
“回閻王的話,是的。小女手上有證據能證明我家主子的清白,同時也能證明裘豔是在栽贓嫁禍,說的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老鬼你怎麼看?怎麼說這也是你們鬼域的事情,雖然我是地府之主,可也不好總是插手你的家事,這事啊,最後還是要你自己拿主意。
靈王你應該也是這麼看的吧!”
閻王說著不痛不癢的話,就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到鬼王手裏,順便還把靈王拉到自己船上,還是很高明的。
這的確是閻王慣用的伎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定會先發製人、再順便將所有會對自身不利的可變突發因素全都扼殺在搖籃裏。
看來這次閻王擺明是要看鬼域笑話了,隻不過區別在於是大笑話還是小笑話罷了…
“閻王您這樣讓鬼王來處理這件事情不是擺明了給芙柳機會嘛,到時候就算鬼王真的包庇下屬咱們也不知道啊!”
芙柳就知道以王明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怎麼可能能閑得住,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那會子想要拉關係降低鬼王仇恨值的他了,經裘豔這事他顯然又硬氣起來,就好像蚊子終於在發臭的雞蛋上找到一個縫一樣,終於有機可乘了!
芙柳不急不慌的看了看麵色不悅的鬼王,又看了看不太耐煩的閻王以及無所謂的靈王,悠悠的吐出幾個字,雖然隻有幾個字,但卻足以讓王明閉嘴。
“王副層主,難道說事情背後的主謀是你?”
芙柳一雙美目一眨不眨的盯著正欲滔滔不絕的王明,那張驚詫的臉孔真是經典。
反應了好一會兒王明才找回自己的思維與聲音,“放你娘的狗屁!你竟然敢汙蔑老子是主謀,你…”
“放肆!王明,你知道這是哪裏嗎,你還知道你麵前的三位爺都是誰嗎,在這裏也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芙柳你!”
“你說我栽贓嫁禍,你也知道什麼是栽贓嫁禍嗎!那你憑什麼說鬼王會包庇我呢,那你憑什麼說這件事情跟我有關係呢,你又憑什麼認為雅莪的證據不是真的呢!
我看你這麼急著把罪名扣在我身上是因為心虛了吧,要不然憑你一個複層主的身份和見識怎麼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怎麼可能不知道說話要負責的道理,怎麼可能不知道你說出這樣的話會很容易就會讓人猜忌到你才是背後的主謀!
你如此鋌而走險,我猜原因應該隻有一個,那就是你跟這次的刺殺事件有關,即使不是主謀也是幫凶!”
芙柳像炒豆子一樣說起話來氣正腔圓,字字珠璣,完全沒有王明能夠還口的可能。生生扭轉了方才的劣勢占據上風。
見一院子的人有的恍然大悟、有的細細琢磨、更有甚者擺出一副很氣憤的樣子,芙柳就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