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當所有人幾乎都已沉入睡夢時,一個黑影悄然闖進柳府,避開層層守衛及衛哨,熟門熟路的來到地牢中。
柳府上的地牢可謂是個極其隱蔽的地方,一般人是很難一下子便找到它的。滴滴答答的柱水從岩石壁上及頂上無規律的墜落,譜成一曲高低錯落的小調。
不過黑衣人此刻可沒有心情欣賞這純天然的曲調,一心隻想趕快完成今天來此地的目的,畢竟他的身體拖不得,倘若運氣不好一會兒被人發現他,估計他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毫無疑問,一路走下來等到達關押裘豔的牢房,黑衣人一襲玄衣已經半濕,隱隱透著暗紅的血色!
“啊…”
裘豔的驚叫聲剛剛從喉嚨破除便就被黑衣人捂回了口中,裘豔滿眼透著驚惶無措,她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感覺離自己的願望越來越遠…
“別出聲,是我!”
黑衣人壓低聲音自報家門,當確定剛剛的一切沒有驚動其他人而裘豔也逐漸穩定下來才慢慢鬆開了手。
“烈焰護法是您嗎?”
看到蒙麵下的真容,裘豔臉上浮現出無比的欣喜,以至於都沒來及注意到烈焰雙眼中一閃即逝的陰狠。
“烈焰護法真的是,是您,太好了,快就裘豔出去,裘豔不要被關在這裏!”
“哼!這麼小的事情你都辦不好,真是廢物!本護法被你連累的好慘,現在竟然還奢望我救你出去!哼!”
“烈焰護法,烈焰護法,是裘豔的錯,裘豔沒有把您交待的事情辦好…”
“好了,別廢話了,你有沒有在芙柳麵前露初馬腳讓她察覺到什麼?”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芙柳那個賤人她…”
“沒有?那…很好,哈哈哈哈哈…”
就在裘豔以為烈焰下一步就是要把她救出去的時候,隱約感到肋下一陣刺痛,還沒來及出生呼救就被烈焰掐中喉嚨,直接氣絕生亡。
收拾好現場,烈焰便想來時那樣,消無聲息的消失不見,直流已經變成一具屍體的裘豔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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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不好了,您快醒醒,主子…”芬芳冒著被芙柳責罰的風險直衝進芙柳的寢室,拚命的搖晃她,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
“別晃了,我都快被你晃散架了,一大清早的這是幹什麼呀!”
芙柳嬌氣的打了個哈欠,這些日子為了大擺筵席她可是沒少勞心勞神,昨兒個又出了裘豔那檔子事,弄得她還真有點吃不消。昨晚早早便睡下了,一覺直到大天亮,要不是芬芳這個沒有眼力見兒的姑娘來擾人清夢,估計她能直接睡到晌午。
“主子,出大事了,裘豔死了!”
芙柳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芬芳說的話意味著什麼。
“什麼!死了!”
這下子芙柳完全醒過來了,一道柳眉生生擠到了一起。
“竟然死了!這件事情現在還有誰知道?”
“沒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大夥兒都睡得特別死,要不是屬下的傷口裂開疼痛難忍,恐怕可要睡過頭的。”
芬芳的這句話倒是給俘虜提了個醒,她隻是當自己是太累了才會睡得這麼死,可是常年在刀口上舔生活的經曆已經讓芙柳練就了即使再累潛意識中也會保持一份清醒的能耐。昨晚睡得如此沉的情況還真沒發生過。
開來刺殺裘豔的人之前一定是下了些功夫,否則要避開她柳府上上下下這麼多雙眼睛也不是件容易事。
“此事暫時先不要聲張,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便好。”
這回還真是不好辦啊,本想將裘豔關在那裏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趁這段時間好好的套出雅莪此次出手的真正目的。誰知道雅莪那邊還沒進展裘豔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