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和猴哥對視一眼,又同時看向那些掛著的銘牌,一時間無話可說。
我小心翼翼地躲避地上的蠍子,貓著腰慢慢走了過去,可感覺卻像是走進陰森的亂葬崗,就差沒踩著死人骨頭了。
猴哥也走了過來,我抓住一塊銘牌,隻是輕輕一拽就把係著銘牌的繩子拽斷了,取了下來,讓我驚奇的是,這上麵寫著的字和最開始出現的涼快銘牌一模一樣。
死人不可欺。
我又看向其他銘牌,都是同樣的一句話,卻密密麻麻掛滿了整個洞穴,根本看不到盡頭。
“猴哥,這是什麼意思?”我直起腰,問道,可因為銘牌掛的太低,我這一動腦袋就頂起來一個,往旁邊劃過去了,我下意識地低頭,就見到一隻手迅速抓到那個銘牌,固定在空中,那是猴哥的手,沒讓這塊銘牌撞上其他的銘牌。
我看了眼猴哥,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怎麼了?”我不敢再抬頭,貓著腰和猴哥對視起來,他眼裏全都是怒火,就差給我一巴掌了,罵道:“****,你差點害死我。”
我一聽更緊張了,也不敢對猴哥不敬,小心翼翼地仰起頭看那些寂靜不動的銘牌,難道這裏麵還有玄機不成?
猴哥小心翼翼地放下,直到把那塊銘牌固定到一動不動了才把手收回來,又道:“你小心著點,別碰這東西,它們要是響起來,咱們的死期也就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會這麼邪乎吧?這到底是什麼?”
猴哥很挨,就算不彎腰也碰不著上麵的銘牌,他炸了眨眼睛,小聲道:“樂器。”
“樂器?”我皺了皺眉頭:“你說古代的那種樂器?這也不像啊。”
“是不像。”猴哥回道:“但它就是,這東西一撞擊起來就會奏響哀樂,聽見了就是個死,比粽子還邪乎。”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以前見過這東西,那時候還不知道,不過這種東西下麵全是鮮活的屍體,人都死了,看不到一點傷,後來有人跟我說起,我才知道這玩意叫鬼鈴鐺,響起來就能把人的魂兒勾走。”
我一陣咋舌,還真就不敢碰了,道:“我看一點都不像鈴鐺。”
這些玩意和蠍子送來的銘牌一樣,看來是從這裏拿出去的,我還當是什麼人寫的,現在終於知道了,這裏原本就有,還有零星的銘牌因為歲月侵蝕掛不住,掉在了地上靜靜躺著,應該是被蠍子撿到了然後送出來的,隻是不知道有誰命令它們送了出來。
難道是第四個人?
我們沒見過她,記憶裏也找不到,是不是就說明她還沒出來?最重要的是那個人送來這樣的銘牌不是警告我們的,而是在警告沈萬三。
在某種意義上說,可以算是在保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