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文縐縐的，普通話格外標準，跟中央電視台新聞聯播的解說員有的一拚。
我說：“你跟老瞎子的時間長，看過那本《葬人經》嗎？”
小川回道：“看過，是他請我翻譯的。”
“那公孫識海，他自己說是匈奴人嗎？”我又問道。
“我推測的，公孫曾是匈奴人的姓氏，怎麼，你的意思是說……”
我道：“我看未必。”那七個為張騫守墓的人都是什麼人，誰都不知道，僅知道的一個就是公孫識海，也是變數最大的一個人，也應該是他主持修葺了這樣一個墓葬，但他是哪裏人，還真不好說。
畢竟，最能影響墓葬風格的人就是主修墓葬的人。
小川又道：“你說他不是匈奴人，難道是天竺人？咳咳，不是我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那時候有天竺人來傳道，但是在這裏，肯定不會出現，畢竟這是張……”
“三爺！”
這時，猴哥忽然大叫了起來。
他的聲音很大，又很急切，猴哥從沒這麼大聲的叫過，驚得我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看不清猴哥在幹什麼，他所在的位置離我不算遠，但也不近。
他拿著礦燈到處搜索沈萬三。
“方笑！”
他又大叫了一聲。
他這種叫法把我搞得都緊張起來，沈萬三應了一聲，就走了過去，而我卻向四周看了看，就見灌水口邊緣，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蠍子，其中有四隻蠍子王站在旁邊，似乎在看著我們。
我莫名地有種驚悚感，把銅鏡一扔，立刻朝猴哥走了過去，他在那一個勁兒的招手，還沒等人過去，又喊道：“我他媽肯定是瞎了！”
我心頭一震，喊道：“你瞎了還到處找人？”他這是看到什麼刺激了眼睛嗎？我當時沒認為猴哥是在開玩笑，所以就有點恐懼，他這樣的人都能瞎，我還跑的了嗎？
“你過來看看。”猴哥又道，我才發現他不是真瞎，暗罵了一聲，就加快了速度。
當我到的時候，大錘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不是我搬銅鏡的地方嗎？”
他的話剛說完，猴哥就站起來，把礦燈下移，我就見到地麵有一個圓形的痕跡，和那銅鏡大小一樣，而這地方很特別，上麵沒有落下灰塵或者其他的物質，很光滑，像是鏡子一樣，甚至有點反光。
在裏麵倒影出猴哥的身影，但是很模糊，一點都不真切，因為燈光的原因泛著一股慘淡的黃色。
沈萬三道：“你這是怎麼了，不至於這樣吧？”
“你看。”猴哥把礦燈一撇，落在了後麵，我隻聽哢嚓一聲，明顯摔碎了，但是鏡子裏那模糊的猴哥，還在拿著礦燈。
鏡麵動了，好像是整扇門都動了，但沒有一點聲音，甚至感覺不出來，隻能從那模糊的影子能察覺到浮動，我看了一會兒才看出來，不是這扇門動，而是那人影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