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道:“五百萬也是錢,也是我這輩子沒見過的錢,有錢就行了。”
尚香看不下去了,往我和小川的腦門兒上分別拍了一巴掌,道:“活寶貝自己都沒哭呢,你們一幫大老爺們兒哭什麼哭,跟死了媽似得。”
我道:“錢就是爹媽啊。”
之前沈萬三買走那塊虎符用了四百萬,我們一人一百萬,不過這一百萬雖然是個大數字,但相對於活寶貝來說那簡直就是一文不值,這要隻是損失了一百萬我也不至於這樣,誰叫它是最起碼上億美元的東西呢?
大錘子拍著我的肩膀,道:“你這話說的對,但是爹媽走了咱還得活著是不是,你總不能把這活寶貝供起來是不是。”
我抹了把眼淚,道:“連你都會安慰人了,這玩意它怎麼不自己好起來?”
小川擦幹了眼淚,道:“算了算了,也不是一文不值,估計放黑市上拍賣到上千萬美元也有可能,怎麼著咱們這些人每個也能分七八百萬人民幣。”
我把活寶貝拿起來,整理了下心情,道:“大錘子你扛著吧,別弄壞了就行。”
活寶貝碎了以後,大錘子也不那麼小心翼翼了,隨手收起來,我又好好理了理情緒,可還是感覺到無法排解的悲傷。
尚香倒是沒什麼影響,她道:“幾個大男人哭成這樣,丟不丟臉,趕緊幹活,還要我一個女人指揮嗎?”
我們三個無精打采地走到棺材麵前,看著倚在藤蔓上呈現出三十度角的棺材蓋子,又腦子一抽狠狠踹了一腳,就是它惹的禍。
尚香氣樂了,又笑又氣地道:“趕緊的。”
我和大錘子就走到棺材蓋子兩邊,一人抓著一頭往上提,準備蓋上棺材蓋子看看原本的模樣。
可是這棺材蓋子太沉了,試了好幾次都隻是搬動而沒有搬起來,最後我受不了了,道:“大錘子,咱們就把它當罪魁禍首,一來氣就搬上去了。”
很悲哀的是這方法還真奏效,我和大錘子咬著牙聲嘶力竭地罵著,一鼓作氣把棺材合上去了,然後就看見原本被棺材蓋子壓著的地方,露出來一張紙片。
我拿起來,就知道是我們常用的小筆記本,我還帶著一個呢,隻不過被水泡濕了沒用處,隻留下了筆。這上麵還有一行別扭的字,就跟小學生寫的一樣,絕對是王武留下的無疑。
這上麵寫著:活閻王?活寶貝?都是活的?
我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這口棺材的確是猴哥撬開的,看這情況……活寶貝為什麼會呆在這口棺材裏也解釋的通了,原本就應該呆在這的,這是它的家。
怪不得這裏有活寶貝,原來都是因為活閻王。
猴哥放出了活寶貝,同時也放出了活閻王。
他不是被死神弄傷的,是被活閻王,那麼……這個活閻王,可能還在這座小島上。
可是這句“都是活的”怎麼看著有點不對勁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