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地下,道:“去陰曹地府了。”
徐小書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臉色也更加蒼白了,透著一股深深的疲憊。
雖然仇百裏一度將我的情報交給魏玉林,可我知道,在所有人當中,隻有我們這三個最開始在一起行動的人,才是最值得相互信任的人,我們從一開始就組成了牢不可破的鐵三角,在必要的時候都會互相幫助一把。隻不過因為蠍巢的原因,這個鐵三角分崩離析了,還剛要聚合,卻又少了一角。
於是我和徐小書,就成了兩條互相觸及的線段,怎麼擺都不是個形狀。
徐小書緩了很長時間,眼睛有點紅了,但終究沒有哭。她道:“咱們也會麼?”
我道:“百裏他就算等,也是會等我,他對你真的沒興趣,你大可不必擔心,早晚有一天,你會安然無恙的獲得自由。”
徐小書笑得很無奈。但她還是會笑,這種笑容很酸楚,她道:“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我以為把一切真相都拿出來,就還有別的出路。”
她終究是個女人,這樣的勾心鬥角,不是她擅長的,她以為把那至關重要的東西交給我,我就能掌握一切主動,可她怎麼能想到那或許隻是一紙空文,她怎麼會想到,這場陰謀是如何的窮凶極惡,到處都是扣住的死環,每走一步,都能墜入深淵。
我不忍心再看她這種笑容,站起身來,道:“我該走了,咱們有緣再見。”
我頭也不回的走出審訊室,背後那道目光,也漸漸消失。
離開之後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張家,尋找張感的下落。
張乾已經回老家了,我得以避免和他見麵,到了張家後我直接找到張畏水,問他張感在哪裏,他就說鬼知道那個怪物在哪。
張家一直不願意和我扯上關係,這我是知道的,最主要的原因恐怕還是忌憚中央,他們一定有人知道張感的下落,告不告訴我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死皮賴臉跟張畏水交涉,最後把他弄急眼了,就要趕我走,還好我機智,臨時起意就說我有辦法化解張家的危機。
張畏水一聽,直接把我領到張家管事人那個老頭子麵前,也就是他請求小端午加入盜墓隊伍的。
這老頭子胡子花白,估計也沒幾年活頭了,聽完張畏水的話之後就告訴了我張感的行蹤,並且問我怎麼化解張家的危機。
我就瞎掰說我自有辦法,你們等著就是,怕他們察覺我是連蒙帶騙才說出來的,急忙跑出張家去找張感。實際上我的確可以化解,隻是我無法確定魏玉林會不會信守承諾。
張家給我提供的線索並不明確,張感所在的位置有好幾處,都是寺廟,不過他不在寺廟裏麵,而是寺廟附近的深山裏修行,可謂是狡兔三窟。
我運氣很好,走訪到第一個地方就得到了張感的確切位置,然後進寺廟後山,終於找到了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