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道:“之前不知道是你,聽他們的談話,才知道有個人沒被製,所以就臨時做的計劃。你別看瞎子眼睛不好,他可是連人在哪都能找著。”
我心中暗歎一聲,小端午要是敵人的話,那可真是一場災難。但緊接著想起死神,想起王振義,我又高興不起來了,這個人,可比小端午還危險。
我們又盯了一會兒,雖然張家人和徐小書在交談,但是完全說不到重點,張家人沒興趣,徐小書不想說,話題就除了我之外,全無進展。
就算是敵人,這麼盯著也過於無聊,但是知道徐小書在這,我就算再無聊也沒有發牢騷,這個女人我一定要抓到,不為別的,就因為她是蠍巢的第四個人。
又過了一會兒,張乾忽然道:“屍煞害死人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想起張乾做人的原則,以及屍煞的事情,就有點心理添堵。這時候我沒有像對待王振義那樣對待張乾,就道:“沒有。”
這句話說的鬼使神差,我不忍心告訴他,但是瞞著他,卻又感覺有點愧疚。總之,張乾沒弄上心理陰影就好。他這麼個人,為了那些小人壞了做人的原則,不應該為此內疚。再說當時也是形勢所逼,他就算想救人,也救不下。
張乾沉默下來,又歎了口氣。
我不知道他這沉默是什麼意思,歎氣又是什麼意思,好歹也應該給句話才對,難道他是早從小端午那知道他害死了人,這又來跑來找我問一遍,是想確認什麼嗎?
但既然小端午會說,他就沒必要來找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隻覺得很不舒服。轉念一想,我跟張乾也隻算是萍水相逢,就算他害死了人,我頂多感慨一番,也不會真的為他操心,所以就不再去想了。
又等了一會兒,快到天亮,那些泰國人也醒了過來,都在大嚷大叫,但是我沒聽到王麻子的聲音。
天色漸漸放量,這幫人估計是難逃一死了,張家人是鐵了心要弄死他們,我們呆在這,被發現也是一個下場。我就跟張乾提議先離遠點再說,張乾卻搖頭,說不行,他得看著。
一旦天放亮,那我們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這畢竟不是叢林。見張乾這麼倔,我就掏出望遠鏡,道:“有這玩意,你想怎麼看都成。”這望遠鏡還是我摸槍的時候沒摸著,隨手帶出來的,一路翻滾也沒有壞,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了。
張乾估計也是聽夠了,隻要能看著就行,立刻答應下來,我們就又退了一陣,一直到他們決計發現不了的地方,已經相距有上百米。
這時候我就安心多了,等天放亮,我就拿著望遠鏡看著被捕的那些人,但是我找了半天,所有人的臉都看到了,卻沒有看到王麻子。
昨晚他隻說了一句話,再後麵就沒聲音了,我心道糟糕,王麻子竟然逃了。
他不會跟我一樣,對迷香有抵抗力,但是他還是跑了。
我把望遠鏡交給張乾,在他看著的時候,就道:“我得救裏麵的三個人,你畢竟是張家人,幫我想想有什麼辦法。”
張乾道:“這些人要死,也不是我害的,我犯不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