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利囑咐著門口的保鏢陰聲道“看好小姐。以後不要讓他們有接觸,把這小子給我丟出去。”
“是!董事長!”
身後人得令,一低頭看見了久董事長滿鞋的嘔吐物,頓時原本冷漠的申請漏出幾分笑意,但是強忍了住。
久父親轉過身,走向一邊自己女兒的房間,而身後的人已經走進鬼善的屋內並且采取強拖的形式。將鬼善再次怎麼來的怎麼拖出去,並且扔的越遠越好,原本就像是種負擔。
推開屋門,自己女兒的情況比鬼善好不了多少,雖然被完好體貼的放在床上,不過現在的床上已經一片狼藉,根本下不去眼,
而且屋內一股惡臭的氣息襲來。就算是身為父親的久董事也忍不住抬手捂著鼻尖。
走向久利身邊,坐在床邊抬手拍了拍久利的臉,久董事出了名的愛女兒,所以即使現在也不肯怪罪自己女兒一分一毫,她做錯事,但是她始終還是個孩子。“利利啊,你怎麼這麼不讓爸爸省心啊,你醒醒,你告訴爸爸這不是真的。”
不過醉意朦朧的久利哪裏管自己父親在說什麼,已經完全沒有聽得進去。
甚至沒有半分蘇醒的跡象。麵色潮紅,紅色的發也掩飾不住自己臉上的紅暈。
長長的睫毛上掛著點滴淚痕,“小善,小善。”
淺聲呢喃,即使在醉夢中也依然想要呼喚對方的名字留下自己的記憶。
久董事輕輕撫摸著久利的側臉,最初沒有聽清久利的聲音,此刻忍不住低聲詢問“什麼?利利,你再說什麼?”
“我,我喜歡你。嗚嗚嗚。”
因為一直很喜歡,喜歡到很自卑,所以,在醉意朦朧之中,內心所有的不甘全部浮現而出。那些曾經喜歡鬼善卻又被無視和拒絕的日子,讓久利覺得很害怕。
從小沒有母親,因為母親為了產下自己而犧牲了自己,所以,隻有父親對自己疼愛有加。所以久利比任何人都希望得到完整的感情,自己所期待的那個人,雖然一直被寵愛的不像話,不過曾經小時候也度過一段難堪的日子,所以,雖然後來被溺愛的極為任性,但是又期待平凡之中的幸福,久董事將所有的感情全部留給了她。
當喜歡上鬼善的那一刻,久利就確定,這輩子就是他了,所以任由所受了多少冷落,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跟在他身後,期待他能回頭看自己,和自己並肩。
在追逐的同時又害怕被甩掉,害怕一轉眼就看不到鬼善的影子。
直到現在,久利也知道,鬼善沒有多喜歡他。
久董事忽然沉默,但是,在他的眼裏,那個臭小子絕對給不了自己女兒幸福,和他在一起的結果也必然是永久的不堪。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不能冒險給他當做試驗品。
不然更對不起她過世的母親。
所以,第二天的荒涼街頭,出現了一個趴在地上的少年。不知道被扔在這裏多久,來往上班的匆匆忙忙的人群沒有一個人敢伸手,而鬼善也漸漸從醉酒之中緩慢蘇醒,頭暈無力甚至惡心,眼底布滿了紅色血絲“久,久利。。水,”依然記得醉酒之前自己身邊的人是久利。所以,鬼善一直以為久利會在自己身邊。
那個總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丫頭,自己從沒想過她有一天會離開。
不過伸出手掌之後,周圍微涼的氣息拂過自己的手掌,而鬼善這才稍稍緩過神,無力的抬起視線看著現在的場景。“這,這是哪兒啊。”
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原有意識,鬼善緩慢雙手撐地坐起身,用力靠在身邊的大樹上,望著麵前來來往往經過的車輛,不知道久利去了哪裏,不知道這是哪,瞬間,鬼善覺得自己很迷茫,有種突然被丟棄的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家了。在不久之前,想到這裏,鬼善忍不住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