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來看你們了。"丟下桑雪衝出醫院,看似不想理會桑雪父親的事情,更不想負責。桑雪知道許鬆的離開,沒有過多阻攔,他不想管自己的父親是在情理之中,沒什麼好埋怨的。反倒是自己,想的太多,才會讓自己漸漸崩潰。
畢竟在許鬆離開的瞬間,桑雪還是覺察到一陣荒涼。
現在,照顧父親的責任就落到了自己身上。自己無法兼顧,所以,就算許鬆想要繼續報複,桑雪也現在做不到。
而許鬆站在荒涼的墓地前。望著自己父親母親的墓碑,和年輕時候的黑白照片。他們的笑容還是那樣明朗。
仿佛一直都活在自己身邊。
“爸媽,好久沒來看你們,我還真是不孝。我帶來了你們生前最喜歡吃的蛋糕。”俯下身,微風輕浮,瀕臨晚上的墓地中顯得異常荒涼。按照許鬆母親的要求,死後將兩個人的屍體合葬在一起,所以,現在他們無論生還是在另外一個世界,都永永遠遠不分開。
放在地上的蛋糕,周圍寂靜的出了微微風聲沒有一絲聲響。
“見到我,你們很開心吧。不過,我想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兒子結婚了,兒子和仇人的女兒結婚了。你們曾經的恨,也該消退了。你們的仇人,現在正躺在病床上。恐怕沒多少時間了。”許鬆俯下身,為他們酌好一杯酒。放在他們麵前,發絲輕輕飛舞。這一次,是對自己家人的告知。
雖然沒有任何回應,但是許鬆還是感覺得到他們的靈魂就在身邊。
“但是,我愛上那個男人的女兒了。所以,我想和她在一起。她是你們離開之後唯一讓我感覺到幸福的人。所以,你們的仇人現在已經有了自己應有的報應,他很快就會下去陪你們了。而這一杯酒,將曾經的恩怨一筆勾銷吧。”
抬手,許鬆將手中的小酒杯猛力抬起,灌進自己口中先幹為敬,之後拿起地上的酒杯,揚起,倒灑在麵前的墳墓上。
“之後,就讓我不再為了仇恨而活,而是為了我自己。我想你們會理解我的。所以,之後在他不多數的時間裏,讓我盡些作為女婿應該做的事情吧。”
這一場恩怨了結,往事如風,如煙就此散了去。糾纏於過去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在說完這些後。許鬆站起身。灌入口中的酒微涼,許鬆抿了抿唇,重新前往桑爸爸所在的醫院。
當桑雪重新在醫院裏看到許鬆的時候,桑雪站起身,跑向許鬆的身邊,沒有為許鬆的所作所為表露出絲毫不適。反而雙手握著許鬆的手抬起大大的雙眼望著許鬆“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照顧我爸爸。這樣,以後,你再來報複我,我不會逃的,好嗎?”
看著直到現在仍然傻乎乎的桑雪,許鬆忽然笑了。因為是她,所以,自己可以放棄,因為是她,所以自己倍感珍惜。世界上恐怕沒有比她更愚蠢的人,但是。她是自己的唯一。
反手許鬆握著桑雪的手心,抿唇淺笑“走,我們一起去照顧咱爸。”
桑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這樣被許鬆拖著走,什麼,咱爸?他剛才說,咱爸?桑雪瞬間紅了臉。
被對方牽著的手,自己從沒有想過在對方那裏得到什麼,隻是,所以,隻要有一點點溫暖留給自己,自己就會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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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先生,這是怎麼了。”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九點多接近十點,自從鬼善也搬進來之後,家裏麵反而更熱鬧,無所事事的三個人自然整天吃喝玩樂。其他的事情完全不在行。
不過相比較起來鬼善現在到也很忙,在家裏忙著宣傳分手專家,以至於每天都有很多人谘詢,倒也沒有太閑。
走進屋內,初夏看著趙佳佳被肖歆攙扶,而且臉上所受的傷,自然知道趙佳佳沒遇到好事,但是對於什麼人敢惹趙佳佳初夏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