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天真了!”淩宇失笑,“我的故事怎麼會有人不知道?”
“我才不是說這個事實,而是你心中的感覺,如果孟辰知道你原來是這樣的恨他,他的心裏會很難過的。”
“你還真是天真!”玫瑰看著淩宇沒好氣,“你已經說兩遍了!我哪裏有天真?是你心裏太陰暗了罷了。”
玫瑰打了個嗬欠,“我的頭好暈,又好困,要先睡一下才行,你不要打我主意哦!我是有絕世武功在身的。”
淩宇看著假模假式的玫瑰,“你難道不求我放了你嗎?”
“如果你想,自然就會放了我的,如果你不想,我怎麼求都不會有用啊,”玫瑰又打了個嗬欠,一粘到枕頭就犯起了迷糊,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真的不能再說了,不過傷害了別人,自己的心裏也會難過的……”
淩宇給玫瑰蓋上被子,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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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秋,秋老虎厲害的很,玫瑰坐在屋裏都會流汗,淩宇倒是細心,還叫人送了書,弄了冰鎮好的水果給她吃。
睡醒之後就再沒見過淩宇,服侍她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穿著粗布麻衣,頭上簡簡單單的挽了個結,舉止有一種貴氣,卻平易近人,走路也快卻很穩,玫瑰看的出她必是會些武功的,玫瑰一直都覺得玲瓏就很讓她驚訝了,沒想到淩宇身邊的人,更是臥虎藏龍。
她總會對著玫瑰笑,玫瑰說話的時候,她會搖搖手,然後就離開,剛開始玫瑰以為她是受了淩宇的命令,不讓她和自己交流,後來才知道她是聾啞人。
淩宇再出現時,一臉的疲憊,笑的卻很開心,他坐在軟榻上,“我以為淩辰對你有多癡情呢,弄了半天也不過幾日,看,他已經回洛陽去了。”
玫瑰倒像是沒聽見,接著看自己的書,她相信淩辰,她甚至都能想到他走時失望的樣子,他們的關係,不容別人挑撥。
淩宇已經對麵前這個女子異於常人的表現見怪不怪,“想見到他嗎?跟我回洛陽就能見到他了!”
“你不會帶我見他的!我隻是一直都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做,如果恨他應該讓他回不了洛陽才對,為什麼你卻要把我關起來,而淩辰回洛陽,你卻很開心的樣子。”玫瑰將書扣在自己的膝蓋上,語氣鎮定,聽不出是喜是怒,就好像這件事情與她無關,她隻是一個看客。
“我沒有資格爭奪皇位,隻有他和二皇子淩楓才有機會,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二者選其一,所以我隻能投靠淩辰的黨羽,如果他失敗了,二皇子淩楓繼承大統,我們也許都會死,是我和淩辰,誰都逃不了。”淩宇特意看著玫瑰在後麵加重語氣,玫瑰在書裏看到過類似的故事,為爭奪皇位,兄弟反目的事情在曆史上屢見不鮮,可是發生在自己麵前,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玫瑰有些慌張,她拿起書,想掩飾一下自己的緊張,可這一切都看在淩宇的眼裏。“你也怕了,對嗎?沒有人不怕死,況且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辦,我不會死的。”
“我不是怕,我是覺得心寒,如果你們的父王看到你們這樣,他的心裏一定會很難過的。”淩宇倒不以為意,冷哼了一聲,“難過?哪一個君王不是這樣得到自己的江山的?我們的好父王也不例外,弑父都做過,兄弟相殘算什麼?”
“什麼?”玫瑰脫口而出,轉而又鎮定下來,“利欲熏心迷了你們的眼,我無話可說,你是想在淩辰的黨羽贏了之後,把淩辰殺了,自己做王嗎?”
淩宇驚訝的看著玫瑰,他想過,他不是沒有想過,但事情沒那麼簡單,如果他殺了他,很可能淩辰的跟隨者也會殺了他,淩辰的母家是掌握兵權的孟家,他無門無路,甚至沒有支持自己的大臣,他有時想都不敢想,可是玫瑰卻說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