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四天王奉旨出征 四老妖乘勢建(2 / 2)

魔禮青說:“此話怎講?”

貪心鬼說:“怎講?不懂了吧?菜鳥了吧?落伍了吧?魔老大,就你這句話,已完全暴露了你的無知和幼稚。某給你上一課吧。現在已是二十一世紀了,冷兵器、小米加步槍的火器,以及大炮坦克車,都早已成為遙遠的記憶了。現在是新火器時代,是導彈、原子彈、氫彈引領行市的時代。魔老大,把你的破槍破劍送給博物館吧,也好讓晚生後輩,閑得無聊的時候瞻仰瞻仰,順便也找些樂趣。”

魔禮青二目圓睜,雙眼噴火,哇呀呀一陣怪叫:“氣殺我也。”言罷,一招“白蛇吐信”,對著貪心鬼劈胸就是一槍。

貪心鬼把身一扭,說:“我躲,我躲。”

魔禮青氣壞了,把個亮銀槍舞得槍山相仿。

貪心鬼並不還手,僅僅是施展開穿花拂柳的窈窕身法,伶俐躲閃,口裏令人惱火地叫著:“我躲。我躲。”

魔禮青按捺不住了,噌一聲抽出青雲劍,振振有詞地喊一聲“疾!”霎時間電閃雷轟,煙掣火突,刀槍劍戟雨點般打下。

貪心鬼疾如旋風地來回奔馳,不停地說:“我躲,我躲!”

周旋有頃,貪心鬼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一招“雙手推月”,轟地就推出一顆地對空導彈。

但聽的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空中一如下雨似的簌簌地落下許多的彈片來。

魔禮青驚慌失色,神經質地問:“這是什麼東東?”

貪心鬼說:“小KS,這是地對空導彈。”

魔禮青說:“厲害,厲害!”

貪心鬼說:“厲害的還在後頭呢。”言罷,托地又甩出了一顆巡航戰斧導彈。

魔禮青躲閃不及,砰一聲給炸個正著。好在他是金剛不壞之身,不然定將粉身碎骨。饒是如此,當塵煙散盡的時候,他還是現出了一個令人忍俊不禁的狼狽相:滿臉煙灰,一身泥土,頭發爆炸似的支棱著,根根直立如鋼絲。

魔禮紅心疼了,吼叫一聲:“兀那狗賊,你敢傷我大哥!”砰地打開“混元傘”,梭地拋向半空,刹那間金光萬道,瑞氣千條,那傘一如一塊超強引力的磁石一般,嗖嗖嗖把四妖全部吸了進去。

三鬼進了傘中,立刻心搖肺顫,如坐煉獄,不停地跳躍衝突,力爭破傘而出。可那傘堅如磐石,莫想動得半分,僅僅象征性地鼓了幾鼓。

有頃,三鬼麵紅耳赤,氣喘如牛,不住地抓甩著滿頭的汗水。

孔方兄看不下去了,說:“你們三個朝後退退。也不是我說你們。我平時也沒少教育你們,我常說你們多學一點,多學一點,可你們總認為自己老牛B的,老聽不進去。現在怎麼樣?知道‘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好,你仨朝後站站,看老大我的。”說完,梭地擺個“坐馬托天式”,理一理三焦,然後深吸一口氣,一個“老君推碑”,噗一聲就把雙掌推了出去。

但聽得山崩地裂的一聲巨響,那把吞吐乾坤的混元傘,哧啦一聲就破了一隻驚心刺目的大洞。

方孔兄一聲呼嘯:“出去了!”

三鬼緊隨其後,跳躍而出。

看自己的寶貝香消玉隕,魔禮壽放聲大哭:“我的傘,我的傘。”

孔方兄哈哈大笑,說:“小樣兒,小樣兒。小屁孩,快回家找媽媽縫縫吧,要不找黃道婆也成,她可是做針線的頂尖高手,哈哈。”

魔禮海勃然大怒,縱身躍出,說:“四妖莫要猖狂,我魔禮海來也!”言罷,嗖地跳上半空,左手一攬琵琶,右手撚動琴弦,泠泠有聲地彈起了陽春白雪的《廣陵散》。其曲調優美澄澈,一如綿綿春雨,隨風入夜,潤物無聲。雖然這曲調以聲奪人,可摧肝裂膽,碎石開山,但麵對四妖卻毫無建樹,因為他們靈魂肮髒,沒有人格,所以毫發無傷。魔禮海見《廣陵散》無法建功,於是手腕一抖,刷啦啦彈起《高山流水》來。此曲初時青山隱隱,肅穆莊嚴,繼而流水潺湲,江天一碧。然而四妖極不認真,依舊張牙舞爪,跳躍嚎叫:“什麼破玩意?體如搓板,聲似狼嚎。可笑,可笑。”

魔禮海羞惱交加,運指如飛,咬牙切齒地彈起《十麵埋伏》來。此曲凶險猙獰,處處殺機,一般的大羅金仙,隻要聽上一闋,即刻化為灰燼,可四妖聆聽多時,依然泰然自若,從容自如。魔禮海氣暈了,暗暗運上十成的功力,把個琴弦撩撥得一如疾風暴雨,錢塘狂潮。饒是如此,四妖依然嬉笑怒罵,安之若素。魔禮海氣昏了,大叫一聲“既生海,何生妖?”喀啦吐出一口鮮血,翻身倒地。

正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不是不報,時間沒到。

畢竟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