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王姐端著飯菜房子裏走了出來,招呼張海峰四人吃飯。
一盆白米飯,四個炒菜,還有一瓶白酒,賈老六對他們還不算苛刻。
沒有飯桌,四人就坐在房前的水泥台上,將飯菜擺好。王姐又回去取了碗筷來,四人都開始吃飯。
久違的菜飯香味兒,令四人胃口大開,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片刻工夫,四菜一飯,全部見底。
那一瓶白酒,也被四人均分了。
張海峰以前沾酒就醉,這次一下子喝了二兩多,居然沒有絲毫醉意。心想也許是進化之後,體質發生了變化所致。
他們吃飯的時候,王姐抱著膝蓋坐在窗台下麵曬著陽光。
張海峰向來細心,發現王姐的頭發有些淩亂,看樣子是臨時紮在一起的。麵頰上帶著一抹潮紅,衣領下白皙的脖頸上,還留著幾塊青色的痕跡。最重要的是,他依稀記得在小巴上的時候,王姐穿著白色的長袖襯衫,裏麵黑色的文胸清晰可見。可是現在,卻沒有了那一抹黑色。她的罩罩,被摘掉了。
他心中不禁為之一動,忍不住朝屋子裏瞥了一眼。在這一個多小時裏,屋子裏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五個年輕的男人,一個漂亮的女人,不由得不使人聯想到其他的地方去。
發現張海峰在打量自己,王姐連忙扭過頭去,似乎生怕被看出什麼端倪來。不過如此一來,她脖頸上的青痕就更加清晰可見了。
張海峰收回目光,心中暗歎,這個時代,女人比男人更加不容易。有些事情,還是當作看不見的好。
酒足飯飽之後,張海峰四人繼續站崗放哨。
不知不覺,天色就漸漸的黑了下來。雖然是夏季,可夜風仍舊微涼。林美美抱著肩膀蜷縮在張海峰身邊,有點昏昏欲睡。
張海峰則時不時的留意著屋子裏的動靜,暗暗合計著賈老六他們何時會睡覺。到時候他就可以展開行動了,兩個小時的換崗時間,足夠他搞定那隻獨眼巨人了。
大約八點多鍾的時候,房門忽然打開,王姐被兩個青年罵罵咧咧的給推搡了出來。王姐的衣衫被撕得稀爛,露出的大腿和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的臉上還印著五個大手印,嘴角掛著血跡。
張海峰見此情景,眉頭頓時一皺,便要起身。
沒想到其中一個青年卻拿槍指著他說道:“別尼瑪的多管閑事,小心一槍打掉你的王八殼兒。”
張海峰雙拳緊握,便要發作。以他的實力在,五秒鍾之內,便可以將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幹掉。
不想王姐卻朝他搖頭道:“小兄弟,和你沒關係,不要亂來。”
既然當事人如此說了,張海峰隻得默然坐下。
隻這時,那兩名青年低聲耳語了幾句,然後就朝著正放風的老邵和那個女孩兒走了過去。
老邵二人自然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卻都低下頭裝作沒看見。這種自掃門前雪的本事,不用學便人人多會。
兩個青年走到跟前,踢了踢老邵道:“老東西,滾一邊去。”
老邵一言不發,連忙爬到一邊。
“喂,小寧啊,六哥說大晚上怪空虛寂寞的,想要你進去陪他嘮嘮嗑。咋滴,給個麵子吧。”其中一個青年拿著槍在叫做小寧的女孩兒肩頭點了點說道。
小寧比林美美年紀小一些,長得有幾分鄰家女孩兒的味道,清純中帶著幾分親切。此刻被槍指著頭,不禁抖若寒蟬,眼淚在眼圈裏打著轉。既不敢反對,也不說同意。
“草,和她廢那麼多話幹毛?再等一會兒哥幾個都火上房了。”另一個青年卻沒有什麼耐心,一把抓起小寧的胳膊,就往屋子裏麵拖。
小寧人單力薄,掙紮了幾下就被硬生生的拖走了。她可憐巴巴的望向在場的幾個人,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滾落。
老邵直接把頭轉向門外,目光落在遠處的黑暗中。
王姐則別過頭去去,嘴唇咬得緊緊的。
張海峰鼻子哼了一聲,便要再次起身。現在連傻子都清楚,賈老六等人把小寧弄進去要幹什麼。
可是他的衣袖卻被林美美死死的抓住,他轉頭望去,隻見林美美使勁的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直到房門被嘭的關上,林美美才鬆開她的衣袖,壓低聲音說道:“張海峰,你不要命了?沒看見他們手裏頭有槍嗎?”
“可是……”張海峰說道。
“你不是說了嗎,在特定的環境裏,人的劣根性會都暴露出來的。我們都是女人,在這樣的世界裏要怎麼活下去?隻能依靠男人,做你們的衣服,當你們的玩物,隻要你們開心了,我們才有活路。”林美美緩緩的說道,語氣中竟然充滿了麻木:“不要奇怪,在鬆城的時候,老鄭也曾經這樣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