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色的跑車披著冬日的薄霧,推開前方的淺雪,緩緩的駛至山腳。
小山秀麗,似乎還在昏昏欲睡中,以獨特的安靜姿態,慵懶的看著眾人。
處於半山的是一棟歐氏的別墅,遠遠望去,帶著濃重的威嚴。
君榕璟將車停好,直接走到後麵,將車門打開,用了極其紳士的禮儀,將坐在後座的兩位女士給請了出來。
君秋白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看了一下周圍白皚皚的雪景,勾了一抹淡笑。
半山的別墅仿佛和雪景已經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站在此,還能夠聽出的聽到別墅內部傳過來清揚的鋼琴聲。
她踩在雪地裏麵,發出“咯吱”的響聲,倒是極其的匹配,能夠將山水霎時間融和在一起。
見君秋白極其放鬆,他走到右座,將精心準備好的禮物拿到手中。
一束藍色的風信子。
今天帶的,是特意安排人從澳大利亞帶來的藍色風信子。
君榕璟並不是很喜歡花之人。
奈何這棟別墅的主人對風信子情有獨鍾,尤其是藍色的風信子,
冬日並不是風信子生長的季節。
若不是為了討好別墅的主人,他根本就沒有必要訂購。
走到君秋白的身邊,他將風信子遞給了旁邊的君初夏,極其體貼的幫助君秋白衣服。
瞬間將她帽子上麵的雪花去掉,輕聲道:“趕快進去吧!外麵冷。”
君秋白看著君初夏手中的風信子,頓時想到它的話語——永遠的懷念。
她能夠記下這風信子的話語,純屬偶爾。
極其喜歡其中的花語。
尤其是藍色的風信子——仿佛見到你一樣高興。
抬頭看著旁邊被厚雪積壓的鬆樹,心情頓時沉重起來了。
她又忍不住響起了許牧珵。
距離她離開許牧珵已經一個月的時間了。
每每午夜夢回,她都能夠夢見他那張臉。
寫滿憤怒的臉。
帶著她所不喜歡的情緒和角度,總是讓她在午夜驚醒,隨即久久不能夠入睡。
所幸,冬日正是偷懶睡覺的最佳時節。
多賴賴床,也沒有誰會多說什麼,
“我有將近五年的時間沒有見到他了。”君初夏的語氣不複往日的活潑。
倒是帶著一些的可惜。
“他的身體還是如同往日那麼的硬朗。”君榕璟答。
“看來我們應該多回來陪陪他。”君初夏眼中多了抹化不開的悲傷。
“他那麼的喜歡清靜,恐怕不喜歡我們去打擾吧!”
明知道的老人喜歡安靜的生活,在不顧眾人的反對,搬到半山的別墅中。
偶爾他們從視頻中見到老人,笑容滿麵的褶皺,就會覺得很心暖。
君初夏道:“現在秋白回來了,他必然是喜歡極了。”
一直都在旁邊聽的君秋白忍不住犯嘀咕。
她想:這別墅裏麵究竟住了的是,讓他們在一個月前,就想要將她帶過來。
君初夏適時轉過身,牽起君秋白的手:“別害怕,他不會傷害你的。”
“嗯,別墅中的老人對你們很重要嗎?”
站在別墅之下,望著別墅所有的窗戶,全部拉上了厚厚的窗簾,除了最上麵的一個。
突如其來的詢問,讓君初夏愣住了:“你對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