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許牧珵不解。
居然要將他偶然碰麵的機會都給抹去。
這是他不能夠忍的。
“君榕璟,你沒有權力這麼的做。”
君榕璟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麵,眼神中泛著冷光:“我沒有權力嗎?”
茶館的幽靜,安靜得可怕。
就聽風吹動門扉沙沙的聲音都能夠聽到。
抬眼便可以看到中庭內,高大的樹木聳立著,濃密的枝葉遮蔽了陽光,灑落下如同星辰般的光輝。
許牧珵起身走到中廳內,拳頭握緊又放下,他沒有發現君榕璟正用一雙冷漠的黑眸緊緊的盯著他,帶著可怕的詭異。
捫心自問,君榕璟真的沒有權力嗎?
不。
他是有權力的。
世界上除了他之外,就沒有任何比他更加有權力了。
難道要將權力交給君秋白的繼父母嗎?
“為什麼要抵製我去見秋白。之前的事情我知道錯了,我保證日後絕對不會傷害她的。”許牧珵次粗的轉過頭來,期待的看著君榕璟。
君榕璟抬起頭,也站了起來:“我隻是來告訴你一聲,日後你若是耍什麼陰謀詭計出現在她的身邊,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兩個人僵持了一刻鍾的時間。
陽光漸漸西下,溫度也慢慢的變低。
幹冷的空氣直接朝著他湧過去,一直都憋在心中的問題,讓許牧珵不斷的握緊和鬆開拳頭。
“為什麼要打掉我的孩子。”
在和君秋白在一起之前,他有注射庚酸睾(gao)酮(tong)(一種男性避孕藥),隻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
他選擇放棄注射庚酸睾酮,潛在的是希望,君秋白能夠孕育屬於他們之間的結晶。
那時候的他完全忘記了。
君秋白不過是一位十八歲的小丫頭。
連結婚的法定年齡都不到。
提到這個孩子,就像是君榕璟心中的一個疙瘩。
怎麼樣去化解,都無法淡化。
隻要不在他麵前提到那個孩子,說不定還會有轉機。
但是——
現在絕無可能的!
難道他的意思不是想要保住孩子,不顧君秋白的身體健康嗎?
在昏迷之前,君秋白的身體已經足夠的虛弱了,身體中的營養根本就不足夠支撐肚子中的小孩。
再者說了,難道要君秋白醒來,就直接麵對自己懷孕這件事情嗎?
殘暴傷害她男人的孩子。
無論是那個女人,都無法冷靜的接受。
還不如讓這個孩子在君秋白不知道之前,就給抹滅了。
君榕璟忍不住冷笑起來,從口袋中拿出一包香煙,拿出Zippo的銀色打火機,點燃香煙,猛烈的抽上一口,吐出圓圓的煙圈。
見煙圈在冷冽的空氣中消散,他勾起諷刺的笑容:“你配擁有那個孩子嗎?”
說完,將最為無情的目光扔在了許牧珵的身上:“你不配出現在她的身邊,若是還有下一次,君家不能夠保證你,還能夠像現在這般安然無恙。”
許牧珵就這樣注視著君榕璟的離開。
等待著黑夜的降臨。
雖然是一同長大的朋友。
時到今日,他好似變得孤軍奮戰了。
宋承嘯、蘇念璃、袁永俊在得知她是君榕璟的妹妹的時候,全部都閉上了嘴巴。
決定不參與他們的事情。
要他放棄君秋白——
努力這麼長的時間,讓他就這樣的放棄君秋白。
不可能!
不知道的不願意服輸的欲望充斥在他的腦海中,還是對君秋白的愛意。
在許牧珵的心中,已經燃燒出,熊熊的烈火。
就算君榕璟不讓他見君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