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合租
交班之後,趁著接早班的醫護同事還沒查房之前,韋大寶脫下了身上的白大褂趕緊離開了護士站。
走到電梯間的時候,正好碰上一撥乘客從下麵上來,其中赫然便有特護一號病房那位可憐丫頭的父母,昨天晚上哭泣著先後離去的那對夫婦。
韋大寶一低頭,心虛地讓開了道。
隻是讓他微感意外的是,從他眼前一掠而過的這對夫婦,臉上卻似乎全都掛著一抹喜色,與前兩日那種持續著悲苦不堪的表情完全不同。
死了女兒居然還高興成這樣?什麼世道啊這是?
搖頭暗歎一聲,韋大寶走進了電梯,在他看來,這特護病區一整個白天隻怕都得鬧騰起來了,咱還是趕緊關了手機,回去蒙頭大睡一覺再說,遠離是非啊!
韋大寶租住的房子離醫院並不遠,也就隻有兩站公交路程的距離,輕手輕腳地將門打開,伸進去脖子看到客廳沒人之後,他才悄悄地踮起腳尖進了屋。
房子是合租的,與他同住的是三位美女,四室一廳的屋子每人一個臥室,客廳和洗手間共用。至於廚房麼,卻是誰都沒有用上。
無論是常上夜班的韋大寶,還是每天淩晨才回到家裏,一整個白天就是睡覺,直到傍晚才起庥,打扮一番之後才出門的三位美女租客,全都是不在家裏吃飯的主。
三位美女分別叫任小靜、仇笛、趙梓香。據說在一家大型的夜場裏工作。
除了趙梓香年紀稍長,有二十七八歲了,在場子裏是專門帶小姐的“媽咪”之外,任小靜和仇笛都和韋大寶年歲相當,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在同一家夜場裏做包間公主。
回來之前,韋大寶吃了一大碗香辣可口的刀削麵,肚子是填飽了,趁著這會兒家裏的三位同租美女們全都睡下了,他走進臥室脫下衣褲,僅隻穿了一件三角褲頭,扯過搭在庥頭的一條白浴巾,趿上拖鞋便進了與客廳走道相連的共用衛生間。
同租也有一個多月了,雖然由於上班時間的不同,韋大寶與那三位美女租客們彼此間照麵不多,但相互對對方的一些作息特點還是較為了解的。
這個時候,三位美女應該剛剛睡下不久,辛苦了一晚上,估計正在深度睡眠之中。隻要不在屋裏弄出打雷一般的動靜,是驚醒不了她們的。
隨手將衛生間的房門帶上,韋大寶也懶得反鎖了,擰於淋浴噴灑便洗了起來。
洗完澡一身清爽,抹淨了身上的水漬之後,他才發現忘記帶換洗的內內過來了。而手上的白浴巾因為擦洗頭發和身上的水漬,也已經弄濕了。
正猶豫著是不是就這樣光著屁蛋子快步竄回自己臥室的時候,韋大寶視線攸爾一掃,立刻便被洗臉池旁邊架子上幾個衣物藍裏的花花綠綠給吸引了。
三個同樣大小和款式的衣物籃,但裏麵所盛放的女人貼身罩罩內內卻顏色各異,款式多樣。韋大寶心頭一跳,一種窺視別人,而且還是一次三位美女的那種強烈刺激感陡然浮上了他的心頭。
鬼使神差之下,猶還光著屁蛋子的他立刻便走了過去,伸手便將最上麵那個籃子裏的一套黑色罩罩取到了手中。
罩罩的尺碼顯然不小,韋大寶不太懂這些,但常聽人說什麼36,37之類的東西,他估計應該說的就是女人胸前偉物的尺寸,大致地用手丈量了一下,捏在手裏的這個黑色紋胸至少也得是36的型號,估計是香姐的。
女人就是女人,換洗下來的貼身衣物都隱隱帶著一股了泌人心扉的馨香味兒,韋大寶將三套罩罩都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鑽進鼻腔裏的香味兒雖然不同,但卻同樣地撩人心神,不知不覺中,身體便有了一些正常的反應。
“嗯?怎麼還有點兒怪味?”
微微抽動了一下鼻頭,韋大寶右手一翻,一條黑色鐳絲,僅由幾根小細繩連著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布片兒所形成的小巧小巧內內的內襯一麵,便層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棉質的內襯料子上,一灘小小的可疑印跡赫然在目。
腦海中“轟”地一聲,韋大寶突覺腹下再次一脹,憋得隱隱都要炸開了似的。
恰在此時,並未反鎖的浴室門“吱吖”一聲陡然被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