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神算演繹三世情緣張浩和宋如雪從金世紀回到公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當他把宋如雪扔到床上的時候看了下表。張浩隻記得自己異常清醒的把車停靠到了車位,上了樓熟練的打開了房門,然後把宋如雪扔到了床上。依稀仿佛還聽到小雪時不時不清不楚的囈語,到底是怎麼從金世紀把車開到樓下的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張浩似醉還醒的回憶著。第二天等宋如雪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發現自己頭有點疼,習慣性的回憶了一下,第一印象是昨晚在金世紀喝了不少酒,還有片段性的失憶。宋如雪扭頭發現房間裏早就沒有了張浩的身影,床頭櫃上醒目的放著一盒純牛奶,下麵壓著一張字條。“親,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我今天上午有個會,一大早就被秘書小張叫起來了,看你熟睡沒有叫你我就先回公司了。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醒來,總之醒來後先把牛奶喝掉然後洗個澡會舒服些。中午飯你自己解決,我在公司會餐,晚安的時候我會回來接你去吃飯。----張浩”宋如雪拿著字條會心的笑了笑,心道,這個男人仿佛永遠都會如此的體貼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很自然的讓人有足夠的安全感。嗓子確實有點渴了,拿起牛奶一口氣幹掉。接著簡單的衝了個澡,一邊在衣櫃裏挑了套衣服,一邊盤算著去哪準備先解決掉肚子餓的問題。宋如雪所住的公寓地處市郊的立交橋西側,從西到東有一條地下通道。通過地下通道就是宋如雪經常光顧的一家特色小吃陽春麵小飯館,店麵不大但吃客卻絡繹不絕。地下通道很是寬闊,五六米寬,十幾米長。地下通道人行道兩側,隨處可見的是小商小販擺的地攤。有賣飾品娃娃的,有賣日用笑百貨的,有賣工藝品的,小食品。。。。。。。玲琅滿目甚是熱鬧。映照通道兩側牆壁上的照明燈,倒不失為一道亮麗的風景。宋如雪在通過地下通道的時候,習慣性的向一個算卦的攤位慢下了腳步,像卦師笑了笑。駐目看去,那是個身材精瘦,長方臉,濃眉大眼,闊厚的嘴唇下留著一撮山羊胡的健壯老頭。著一身灰黑色道服,頭上有發髻,發髻上插著一枚精製的似銀質的簪子。手搖羽扇麵容和藹,頗有仙風道骨。在他的麵前鋪著一塊,約六十方的一塊黃布,黃布上用工整毛筆楷書寫著:神算折福為君指點迷津,妙語道破天機。黃布上除了那些字,然後就是一副標準的黑白八卦圖。在右上角放著一個裝著卦簽的破舊竹筒,身旁有一小木凳。這條通道宋如雪常來常往,這個卦攤仿佛從來就沒有挪過地方,每次宋如雪從這裏經過的時候總會放慢腳步,響這卦師笑笑,然後默默走開。出奇的,正當宋如雪收斂笑容準備走過卦攤的時候,從不向她開口說話的卦師突然叫住了她。“這位姑娘,還請留步。”這聲音不急不促,威嚴中卻不失溫文爾雅。宋如雪停在了那裏,很吃驚而又淡定的回了一句。“不知師傅可是叫我?”“正是喚你,我觀你神情閑淡似無緊要之事。不妨坐下來和老朽聊上幾句,權當閑談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宋如雪笑了笑說:“有何不可,反正閑來無事,我就和師傅你小坐一會。”說著便走向那卦師身旁的小凳子上坐了下來,邊調侃道:“我可從來不相信算出來的命運。”那卦師也不生氣,麵容和善的說:“信與不信無妨,今日有幸和姑娘坐在一起說說話也算是我們的緣分。姑娘權且聽聽我的妄言,準與不準,絕不收取一文卦資。”宋如雪笑臉相迎,也沒搭話,心中想著,這老頭氣質不凡,說起話來倒也中聽。他無非是想拉個買賣,反正自己閑著無事,既然都坐下了就聽他能說出個什麼。即來之則安之,無非給他幾個錢,做他這行的也不容易。卦師自說自話的把竹筒拿到手裏遞到宋如雪的手裏說:“搖一搖,任意抽出一支卦簽出來再說。”神情自然而又使人親切,就好像早就知道宋如雪定不會拒絕一樣。宋如雪平靜的接過竹筒,雙手捧著不緊不慢的嘩啦啦,左右上下搖了數搖。隨手抽出一支卦簽,放下竹筒,然後看了看手中的簽子。隻見上麵用朱紅寫著“第八十一簽”的字樣,然後交給了卦師,心裏想著看他有什麼說辭。那老頭很是恭敬的接過卦簽,隨手放在麵前那塊黃布上的八卦圖上。也不看那簽上的字樣,說道:“我這卦簽,不同別的卦簽。什麼關王卦簽,文王卦簽,觀音靈簽。。。。。。皆不在此類。什麼上上簽,上平,中平;下下簽,下平都是俗套的簽。本人叫神算乾虛,此簽叫神虛簽,此簽共計九九八十一枚,取天地人神鬼陰陽之合數。簽簽都昭示著人活一世的九九八十一件難事,從簽一到八十一簽都各有詩一首,都是老朽半世悟道隻精髓天機。”宋如雪聽的入神,卦師說的趣味,像是說一個極具傳奇的故事,卦師自己說成了神人。一個卦簽就說的如此天花亂墜,頗有點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而味道。此時的宋如雪像是聽一個玄乎其玄的故事,哪裏還能感覺到腹中的饑餓,腦子裏盤算著,這老頭到是有幾分意思,說的一套一套的,心中不免大快,權當聽書了。卦師說叨著這卦簽,卻也不提這八十一簽的卦詞,每支簽都有一首詩,不知這詩裏是些我啥東西。引得宋如雪一個勁的點頭稱奇,心裏這好奇心越發的洶湧起來了。片刻,隻見那神算乾虛拿起八卦圖上的那支卦簽,看了看那上麵的字樣神色間一逝而變若有所思的樣子。羽扇輕搖,一邊從隨身的包裹裏取出一本麻紙做的便簽和一支筆。稍稍思考拔開筆帽,卻是一支毛筆一樣的軟筆,遂即在那便簽上流利的書寫著邊道:“我且把這支簽上的詩先寫出來給你,再做打算。”宋如雪早就盼著這遭,忍不住問道:“師傅所說你這神虛簽共計八十一支,而我又恰恰抽到了這最後一支,不知可是非同凡響,定有深意吧?”乾虛也不作答,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繼續在麻紙上寫著。隻片刻就把那張麻紙從便簽上撕了下來遞給宋如雪示意讓她看了再說。宋如雪迫不及待的接了過來,狐疑的瞄了閑定自若的乾虛,便看那字條上的字。微微白裏發黃的麻紙上,躍然幾行工整,秀麗標準的楷書字樣,還未看其內容就被這賞心悅目的字給震驚了一下。心道這乾虛果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簡單,有一套。字條上從右到左豎寫這幾行詩句:彈指蒼穹,星雲暗湧,莽夫窈窕相望。飄逝光陰,細數又一朝,隻為那聚散一玄。悲情難訴,癡癡天涯,怎奈天蟄倫常,嬋娟共纏月未圓,滾滾閑愁織不完。卻終還道卻始,始終,終始輪回,自藏天機。宋如雪看這詩句,竟愣在了那裏。從頭到尾又在心中默默讀了幾遍,心中不僅大驚,此神算乾虛此乃天人也。此時那卦師乾虛看那宋如雪神色轉瞬間陰晴不定,一副細細思量的狀態也不打擾她。隻把那羽扇輕搖舉手投足見一股子神仙般的氣質越發顯現出來。大學本科文科學曆的宋如雪對詩詞自然能看的懂,不僅心道,看似這首詩不講究格律,隻講究辭句,讀起來還算上口。但這詩句中透露出來的信息讓她越品味越是心驚膽顫,越是覺得不可思議。聯想自己的經曆不覺對號入座,這字字句句不正是說的自己嗎。這第一句:彈指蒼穹,星雲暗湧,莽夫窈窕相望。不正是說,彈指即逝的歲月,就像宇宙星空中的星雲看似平靜卻暗潮湧動。健壯的男子和美麗動人的女子遙相相望互相吸引這對方。第二句:飄逝光陰,細數又一朝,隻為那聚散一玄。意思是說,飄忽不定的日子不敢細數,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一年過去了,難道隻是為了你我相聚有分開的那短之又短的時光。最後一句:悲情難訴,癡癡天涯,怎奈天蟄倫常,嬋娟共纏月未圓,滾滾閑愁織不完。卻終還道卻始,始終,終始輪回自藏天機。這意思不就更明顯了嗎,悲慘的情事總是難以訴說,愛戀情愁,癡癡難分,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在一起,隻可惜難以逾越這綱常人倫道德,倆人在一起雖然幸福,但卻總不能圓滿完美,就為了這愁不斷,憂不盡。每次都是快要決然離去結束終了的時候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