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眸子帶著令人膽寒的味道。
亞索和蕾歐娜也注意到了這個人,他們飛快朝伊澤彙攏過去。
“你沒事吧?”蕾歐娜見伊澤有些失神不由得關切的問道。伊澤搖搖頭,目光始終在那個人身上打量著,這個人給他很大的威脅,這不僅僅是從那隻箭矢中表現出來的。
“這就是傳承者?比我想象的大相徑庭呀。”那人緩緩從沙丘上走過來,在三人麵前不遠處站定,嘴角帶著譏諷地說道。
“你是誰?”亞索皺著眉看著麵前人,手不由得緊了緊手上的疾風之劍。
然而那個人並沒有回答亞索的問題,反而戲謔的看著亞索:“亞索,被國家背叛的感覺怎麼樣 ? 是不是很不甘心 ? ”
亞索臉色霎那間變得鐵青起來:“你怎麼……”突然間亞索閉上了嘴,他驚愕的看著麵前的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看著他手中的弓弩,“你是……韋魯斯 ! 怎麼會,他們不是說那裏已經沒有一個生還者了嗎?你怎麼……”
伊澤和蕾歐娜聽到亞索說的話都不由得將看向亞索,眼中帶著迷惑,他們都沒有聽說過韋魯斯這個名字,饒是身為探險家幾乎將瓦洛蘭走了個遍的伊澤也沒有聽說過。
“他們說?是誰,艾歐尼亞的高層告訴你的?”韋魯斯嗬嗬笑著,“你不也是被那些人拋棄的人嗎?”
這樣的話已經不言而喻了,顯然韋魯斯也曾被艾歐尼亞拋棄。但是他的下一句話卻讓伊澤目瞪口呆:“其實對我也不叫拋棄吧,嗬嗬,誰讓我是主動脫離艾歐尼亞的呢,既然在艾歐尼亞我不能保護我不能向諾克薩斯複仇,那不如就脫離出來。”
亞索深深皺起了眉頭,他曾和韋魯斯是朋友,他們在艾歐尼亞共事,他加入了艾歐尼亞的軍方,而韋魯斯守護著鎮壓鎮壓著深淵的寺院。然而如今兩人卻都與艾歐尼亞脫離了關係。
“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敘舊的。”韋魯斯冷笑著看向伊澤,“真沒想到傳承者居然會是你這樣的小孩子,這樣的你要如何和我們鬥?有什麼資格挑起這場戰爭?不如就讓我在這裏埋葬你好了!”說著韋魯斯抬起手中的弓弩,對準了伊澤。
伊澤見狀,急忙向一旁躲開,然而那箭矢卻宛如長了眼睛一般依舊打在了他的腿上,他輕哼一聲半跪在地上,奇怪的是他的腳上卻並沒有流出鮮血,然而傷口卻順著他的腿緩緩蔓延腐爛著,他心中一寒,抬頭看向韋魯斯。
“枯萎的感覺怎麼樣?”韋魯斯看著伊澤譏笑道。
伊澤皺著眉,麵前這個人實力與自己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光是這一擊就可以讓伊澤失去一半的戰鬥能力,在這樣的戰鬥下,伊澤根本毫無勝算 ! 而亞索兩人卻被澤拉斯阻擋著根本無法支援自己這邊,看著這一幕伊澤不由得新生出一絲絕望。
這……就要死了嗎?
伊澤看著韋魯斯那緩緩抬起的弓弩,那漸漸凝聚的紅色箭矢仿佛死神的鐮刀叫囂著要勾走他的靈魂。蕾歐娜見到這一幕急得眼睛都紅了:“不,伊澤快躲開 ! ”
亞索更是攻勢越發淩厲,將澤拉斯打得節節敗退,但這樣根本於事無補,他根本來不及救下伊澤 !
“嘭”地一聲,沙石被擊得翻飛遮掩住了其中的場景,背對著亞索等人的韋魯斯卻看著眼前激蕩的沙石微微皺起了眉頭。
亞索的長劍在這一擊下微微顫抖了一下,蕾歐娜更是神情恍惚的停下了攻擊,那可是巨神峰的希望,現在竟然死在了這裏 !
沙石漸漸散去露出了其中的場景,被箭矢擊中的小坑裏哪裏有伊澤的身影,甚至連一點點血都沒有 ! 蕾歐娜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亞索則比較冷靜,但可以看得出他其實依然很高興。而澤拉斯就有些鬱悶了,本來那一箭落下麵前這兩個人的攻勢可謂是降到了穀底,他一個人就可以完全製服,結果現在兩人的攻勢居然又一次升高,甚至比之前還要強盛,他都有一種無力招架的感覺。
“咳 ! 咳咳……”不遠處一道金光乍現,伊澤剛一落地便倒在地上,腳上的枯萎效果還在繼續,已經感染了大片地區。伊澤顫顫巍巍地爬起來,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傷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掏出來自己一直藏在腰間的一把匕首朝著自己的腿生生剜下那塊已經腐爛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伊澤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看著鮮紅的血液從傷口上流出,伊澤依舊蒼白著臉,用光魔法形成一層膜將血液阻擋著。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傳承者?”冷漠的語氣讓伊澤瞳孔一縮,他甚至沒有回頭便再度施展出奧術遷躍。剛剛落地,他便聽見身後嘭的一聲,剛回頭便看見一道紅色的箭矢直指自己而來。
“哼!”伊澤悶哼一聲,箭矢的衝擊力讓伊澤退後兩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捂著右肩,伊澤看向韋魯斯,他緩緩走過來。
“你倒是挺你能跑的。”韋魯斯冷冷的說道,弓弩抬起對準伊澤的額頭,“這一次你還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