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裏“啪啪”的撞擊聲,九叔感覺到不對勁就踏著胖子的肩膀跳上了棺材。又跳了進去,我和胖子的身高有限根本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啪啪,嗙嗙!”裏麵的聲音非常的大,好像是在搏鬥。
“啊!”突然一聲慘叫把我嚇出了不少汗,這聲音好像是疤子的。疤子跟九叔打起來了?這實在是想不通啊,九叔和疤子交情一向很深就算九叔捅了疤子。疤子也絕不會反捅九叔的,過了會九叔站了起來。
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不對這手上全是血啊!
“胖子!把我的洛陽鏟弄上來,再找個黑驢蹄子!“九叔簡短的兩句話,讓我們不寒而栗。
疤子不會變成粽子了吧?難道他變成了粽子後和九叔在打架?不行,絕不能讓九叔把疤子殺了!
“九叔!九叔!”我卯足了吃奶的力氣叫九叔。
“幹啥?大侄子,我忙著呢!”九叔站了起來又鑽了下去。
“九叔,你可不可以放開疤子!疤子跟了我們都這麼久了,他肯定不會作惡的!”我向九叔哀求道。
“不行!”九叔嚴厲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胖子拉了我一下,對我歎了口氣搖搖頭。
棺材裏搏鬥的聲音漸漸地停下來了,我的心也沉了。記得剛見到疤子的時候,他還是楞頭。啥都不懂,有一次一個姑娘相中了他。問他願不願意交往,他愣是沒回話把人家氣得半死。
疤子自從跟九叔回老家的時候,就和我聊得比較來。每次一有新鮮事他總是除了九叔以外第一個來告訴我,還有這一路我們誤入了這座墓也多虧他的照顧。
誰卻想……該死的,要不是我非要上什麼狗屁警校也不會來宜州。要不是我來了宜州,九叔和疤子也不回來這鬼地方!是我害了疤子!
蹲下身子看著水麵一圈圈的波動,血水很濃很壓抑。我的胸腔瞬間沉重無比,仿佛整顆心髒瞬間停止了跳動,整個世界變成了灰白色。
“小川!小川!你愣什麼呢?快拿最後的那點糯米過來,疤子被咬了!”九叔對我喝道。
“啥?疤子沒死?太好了!我這就去拿!”我頓時狠狠的鬆了口氣,這種感覺就像古代的死刑犯,在劊子手掄起大刀時,突然有人喊刀下留人一樣。不過還真全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他們也不會來這鬼地方。
我急急忙忙的把九叔的預備包翻了出來剛要遞給九叔,就腳下一滑整個人後仰朝天的摔在水裏了。我拚命把包舉高,血水灌進了我的耳朵我的鼻子,弄得我快要窒息了。這時一隻胖手將我的包接了過去,又伸過來一隻胖瘦將我拉起。
整身衣服全部濕了,但是我還是很關心棺材裏的情況。在這個地方我們能活著走到這,就是一種兄弟情義沒有猜忌和懷疑隻有信任。現在我對胖子也完全是信任了,這家夥雖然有時候很不靠譜但是關鍵時候還是蠻仗義的。
不一會棺材裏站起來了兩個人,一個九叔還有一個滿身鮮血的肌肉男。九叔扶著肌肉男讓胖子接著小心的下來,九叔從棺材上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