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瞎子死後,我找了村上的幾個年輕人幫他簡單得料理了下後事。抬馬瞎子屍體的時候,我發現了塊古帛。古帛上麵用線條畫著一艘船,一艘古商船。船很氣派,很威嚴。其實這是一張地圖,一開始我沒看出來。直到我看到古船的甲板上有一個很小的紅點,而在紅點旁邊標注了兩個古文:“藏龍”。
古帛讓我想起了當初在別墅裏吳狗阿二送來的那封信,信的背後也是一副圖。當時疤子好像說那是十國魂木星圖,不知道我手中的和吳狗阿二送來的那幅圖會不會有什麼關聯。隻是那幅圖被我留在了別墅,沒有帶出來。而這個村子又是小哥帶我來的,我又不知道在哪裏。問了那些村民,村民隻知道這裏叫古村,至於到底在蘇州的哪裏根本沒人知道。
繞了幾圈村子,我終於摸清了村子的大概。這個村子大概住著一百來戶人家,基本上形成一個包圓式居住。村後有一連片山丘,不過這些山丘很多都常年瘴氣繞林。村民們一般隻在離村子最近的那座山上種植些果樹什麼的,其餘的沒人敢去。
村前有一條河將村子與外麵隔開了,連接外麵靠的是一座石橋。這座石橋年數已久,我聽村子裏的那幾個老人說那座橋差不多是十國時期造的了。而對於我問的那些關於流魂客棧的事情,他們絕大部分都裝聾作啞。少部分人被我問起的時候也都不願提起,這背後到底是什麼使得他們都不願提起。
我回到客棧,客棧裏一片狼藉。茶堂裏沒有一個客人,附近的村民都說這家客棧開的好好的不知道為啥一夜之間就跟被賊偷了似的弄得亂七八糟,而老板和夥計居然全都消失了。聽完後我心裏冷笑了下,失蹤?湯武是失蹤,不過,掌櫃是再也回不來了。古話說的沒錯,人去樓空空寂寥,杯盞涼茶睹物思。
我在裏找了好久,確認湯武確實還沒回來後把客棧打掃了下重新開張。這裏本不應該如此落寞,這裏本應該茶言歡笑。開張的第一天,附近的居民都以為是老板回來了紛紛到訪。人很多,壓力很大。麵對村民們的種種質問,我有些力不從心。幸好還是全部應對了下來,在這裏我有了一個新的身份——掌櫃的遠親替掌櫃打理客棧。
到了晚上,茶堂裏冷清了不少。隻有幾個老頭還在暢談,沒錯就是我第一次來客棧見到的那幾個。還是那個戴眼鏡的老人,他依舊在說著同樣的故事。他身旁的那倆位聽眾也沒換過,可能隻有老了的人才會不厭其煩的做他忠實的聽眾聽他說過一遍又一遍吧。
看著那兩位聽得入神,我把店門虛掩了下搬了條板凳一起坐在旁邊。我剛剛下坐,他們三個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笑著說:“嗬嗬,我嘿嘿,我也喜歡聽這種故事!”
沒想到的是,那個講故事的眼鏡老者麵色鐵青的盯著我眼神中帶著些火藥味。其他兩個同樣如此,我很不解。眼鏡老頭嚴肅地說道:“要聽故事自己找台收音機去,我講的不是故事!哼!”眼看白發老頭發火了,其他兩個氣憤地站了起來。
我以為這倆人是會勸說一下眼鏡老頭,沒想到他們的氣憤也是在氣憤我。穿黑衣的老者氣憤的對我說道:“他講的不是故事,你要聽故事愛去哪去哪。”另一位布條衫的老頭態度稍微好點,一直都笑嗬嗬的說話也比較和氣:“小兄弟,你不知道啊!那條路在我們這是個禁忌,不能隨便說的,也沒人敢走那條路!到現在也隻有老古敢每天走這條路來這裏喝茶了,他每次來說的路上經曆都可是真真實實的。”
“他每天都走那條鬧鬼的路?嗬嗬,那條路要真那麼邪乎我看你也不敢走吧!還是,你根本沒有走那條路?”我冷笑了下,開玩笑別人都不敢走就你敢走。走完了還要和別人炫耀下自己的勇氣,吹吹牛就不怕那路上的東西找上門?那個老頭八成是在吹牛,實際上應該是沒走過那條路。
“這……”布條衫老頭有點尷尬,他想出來當個和事佬。沒想到去被我這麼一捅回去了。眼睛老頭沒吭聲,但他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堪。這等於當著他的幾個忠實聽眾麵前我狠狠的抽了他一記耳刮子,老頭陰沉著臉哽咽了幾下然後憤怒地喝道:“你要這麼有種,你也去走啊!年輕人,嘴不能口無遮攔!”
誒,糟了我怎麼跟他們吵起來了。在這樣下去,他們要是以後不來了咋辦呢。我沉默了片刻,老頭他們看我也沒繼續說話就自顧自的坐了下去繼續他們的談話。老頭說的沒錯,自主觀的認為也僅僅是主觀的認為罷了。有些事情也不僅僅是嘴上說說就行的,不付出行動怎麼會有經曆隻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