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這麼肯定?”陳輝彈了彈煙灰驚訝地問道,不過不是很驚訝看上去好像刻意裝出來的一種驚訝。有點勉強,也有點生硬。看上去好像他早就料到我要說的話了,隻不過好像在掩飾什麼。這家夥到底想幹嘛,神經兮兮的他的臉上好像蒙了一層麵紗看不透。
“咱就擺明麵上說吧,攤牌吧!你好像知道很多關於我的,我卻對你一無所知。但憑我的觀察,你肯定不是幹我們這一行的!”猜來猜去還不如直接攤牌了事,我不喜歡這樣拐來拐去。這家夥或許是個陰陽師吧,鬼水,說不定他還真是個陰陽先生。一般人能拿到鬼水這玩意嘛,就算是倒鬥的也頂多趕下鬼根本沒法弄到鬼水除非是陪葬品。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直爽的!哈哈,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跟你說明白吧。其實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是幹你們那一行的。不過我幹的和你們那一行還是有點關聯的,嗬嗬!好了不廢話了,我就開門見山吧,我是略懂一點陰陽之術也算是半個陰陽先生吧。
十五年前我剛來這裏,我剛來的感覺和你一樣給我一種神秘的壓抑感。當我進了小鎮,我發現……這小鎮問題很大。而且甚至可能已經超乎我了的判斷,一開始我以為這裏有厲鬼作祟所以整個小鎮陰氣才那麼重。但是我後來發現,嗬嗬這個小鎮算得上是半個死鎮了吧。”陳輝抽著煙,把腿搭到凳子上,身子後仰靠著牆說道。
“半個死鎮?”我疑惑的問道。我不太明白,什麼叫半個死鎮?死鎮我是明白,一般指那個鎮人全死光了。但是半個死鎮,我就不太明白了究竟是這個小鎮上的人全死了還是死了一半。不過在集場那邊不是還很熱鬧麼,不是還有那麼多人來買他餛飩嗎,那些人也不像是鬼啊。
“恩,沒錯!這小鎮很早以前鎮上的人就死光了,後來在我來之前陸陸續續搬來了一些新住戶。這個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但是嗬嗬你也看到了這小鎮根本不像是個死鎮。其實你看到大部分人早就已經死了,隻有少數一部分新住戶還活著。”陳輝手指夾著煙手臂靠在桌子上淡淡的說道。
我看到的大部分都死了?那我豈不是見鬼了,這家夥到底在說些什麼。既然那些都是鬼那麼為什麼他還要去集場擺攤,他難道不知道和鬼這類陰物接觸多了會染上太多的陰氣傷元氣嗎?不過,他既然知道了還去的話那肯定有他的目的。我深深地抽了口煙,外麵的冷風不斷地席卷著鐵門。“砰!砰!”的聲音不斷地撞擊著我的心,好像外麵有一隻怪獸想要闖進來。
夜風呼嘯而過,伴隨著鐵門“咣當”的聲音聽起來極其恐怖。我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差點把煙頭燙向自己。深深地呼了口氣後,我入神地問道:“那你既然知道他們是鬼,為什麼還去集場擺攤賣餛飩?你是陰陽先生,那些禁忌你不會不懂吧!”
“嗬嗬,你錯了!他們不是鬼!”陳輝冷笑著回道。
“不是鬼?那是什麼,你不是說他們都死了嗎?那他們不是鬼還會是什麼,難道是僵屍?”我疑惑的問道,死了還不是鬼那會是什麼。難不成還是些要吃熟食的粽子不成,但是我看他們的肢體行動都不僵硬啊。除非他們是千年老僵了,不然動起來哪會那般自如。
“確實不是鬼,但是也不是僵屍!不知道你看過蒲鬆齡的《聊齋誌異》裏的執念篇沒,裏麵講的是一個秀才進京趕考好幾次都沒考中。因為自己沒有人保舉所以一直都沒能中,那個秀才很沮喪後來一蹶不振常年臥病在床。但是後來有一個縣令聽說了他,很賞識他要帶著他進京趕考並承諾保舉他。
秀才聽了很高興,但是其實那時候秀才已經病入膏肓了。就在約定前一天的晚上秀才死了,但在他臨死前他一心隻想著第二天要和縣令進京趕考的事情所以他就產生了這麼一縷執念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後來秀才的執念跟著縣令進京趕考中了狀元,秀才衣錦還鄉來到自己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