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見我點完眼後,就一把從我手中將鈴鐺奪了過去。他雙手將鈴鐺包住,兩隻手的食指和中指伸出相貼然後朝上空嘴巴裏念著聽不清的語言。他念的很快,根本沒法聽清。我剛準備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就已經念完了。他把鈴鐺收了回去,又從桌底下抱出那個裝著鬼水的罐子。不可思議的是,這家夥居然用一支新的毛筆蘸著些鬼水在鈴鐺的龍頭上點了點。
“你這是幹嘛?你不怕這鬼氣把你這神器給汙染了?”我奇怪地問道。
“嗬嗬,這你就不懂了。這鈴鐺也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這玩意強的很這點鬼氣傷不了什麼。而且我點上這點鬼水你知道為什麼嗎?就是為了能讓它自動追蹤鬼氣,這樣在一些危急的時刻它能救急呢!”陳輝得意地揮著毛筆說道。不過我也才注意到他用的毛筆好像有點特殊,他手中的毛筆有點散不容易黏在一起。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毛搓成的筆鋒,但是陳輝每次用它的時候畫的,寫的都很有神韻。
“你那個毛筆的筆鋒是?這材料好像有點不適合毛筆吧?”我指著他手裏的毛筆疑惑的問道。
陳輝笑了笑,然後用手指捏了捏筆鋒說道:“沒錯,這的確不是一半用來寫字的筆鋒。這筆鋒也是我特意準備的,我用了一隻黃狗的狗毛好不容易黏在一起做了這麼個筆鋒。”我隻聽過黑狗血能辟邪,難道這黃狗毛也能辟邪?我疑惑地看著陳輝,陳輝扭回頭揮起毛筆繼續開眼。
算了,反正這些玩意我都是一竅不通。就讓這家夥自個去搞吧,那該死的壽鬼也盯上了我。現在也就隻能相信陳輝了,他要我幹嘛就隨他吧。反正不信他也是死,信他或許還真有一線生機。不過他口中的那種鬼還真得很玄乎,可是我記得以前家裏老一輩人說鬼都是柔身子被風吹一下就會彎。但是我昨天晚上看到那穿著藍壽衣的被那麼大的風吹著,也是僵直著的。
難道我看到的不是鬼,是人?不對啊,誰會大半夜的穿著壽衣出來。先不說會不會嚇到人嚇到自己,這大半夜穿著冥服可是會折陽壽的。那應該不是人,那會是什麼呢。就在這時,陳輝忽然從箱子裏拿出一個臉大的羅盤。羅盤中央有一個圓形的小盤,小盤上麵畫著隻陰陽魚眼就跟太極圖案一樣。外麵的外盤上麵刻著許許多的方位,離小盤最近的一邊上刻著什麼乾、坤、坎、離啊等方位。
羅盤上麵還有兩條紅線垂直相交成的一個紅十字,不知道這紅十字有什麼作用。難道是用來固定方位的?比如它固定在四個正方向,就是正東正南正北正西。那麼拿著這個羅盤走的時候,應該就可以根據這個來辨別方向了吧。不過為什麼中間不像指南針一樣有指方向的針呢,難道是中間的那個小盤就是指針?
陳輝不知從哪弄來了幾片柳葉蘸著些清水,對著羅盤上下搖著。陳輝做完這個後將羅盤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的一個拱架上,拱架前麵還有一個銅香爐。香爐上麵插著幾柱黃香,青煙嫋嫋。陳輝放好羅盤後,雙手做了個很複雜的動作然後對著羅盤拜了一拜。
“羅盤也要供著?不供祖師爺嗎?”我奇怪地問道,因為很多鬼片電影裏捉鬼師們都是在家裏供著祖師爺然而沒有一個是供羅盤的。供羅盤莫非也是要和那些神器一樣吸收香火,還是也有羅盤仙?一般很多神器都是和神像一起供著的,很少見到單獨的一樣東西被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