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落魂澗,我的腳直打麻。樟樹皮又有點滑溜,我胡亂抓了幾下掰掉了幾塊樹皮才穩定住。可樹皮掉到地上壓折了枯草的聲音引起了那隻客人的注意,我屏住呼吸小氣都不敢漏一點。但是我最擔心的還是怕客人發現了老太祖,去看老太祖。
要是它去看了老太祖就麻煩了,老太祖肯定會把它帶起來的。客人在樹底下找了一會後沒發現我,就轉身要離開了。可偏偏不巧的是,我腳一滑一塊樹皮掉了下去。樹皮正好砸在了客人的頭上,客人停住了。又反身回來在樹底下找了個遍沒找到什麼,但是就在我以為客人要走的時候。結果它往老太祖那邊走了,我那時候急的心裏直躥火恨不得立馬跳下去引開它。
月光下那客人白色的背影加上僵硬的動作看得我汗毛豎起,我咬了咬牙又剝了塊樹皮往後邊丟了下。客人聽到聲音往我丟的那個方向走了,我鬆了口氣。但是沒那麼簡單,這個客人是走了。但是忽然坡頂上出現了一大群客人,最最讓我感到害怕的是這些客人中有些……有些還是我那些同行那些失蹤的同行,我也終於確定那些失蹤的同行變成了客人。誒,這種局勢讓我拿不出一點辦法,但是在最後關頭我卻想到一個妙計。換做你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想到?”老頭歎了口氣,然後看著我們笑道,買了個關子。
“扔下老太祖跑路?”我問道。
“不,不能這樣做不然你就算跑得再遠也逃不了一死!”老頭夾著煙,擺了擺手說道。
“香樟樹……莫非是把老太祖背到了樹上?”陳輝彈掉煙灰,輕輕地問道。
“不是,下麵有客人我根本沒法下去。而且就算把老太祖放到了樹上,照到了月光時間一長老太祖肯定會破掉符印的。”老頭搖了搖頭,把煙屁股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
“你是血吧?”坐在身旁一直冷冷不語的,夏麼麼忽然皺著細眉抬起頭昵聲問道。
“哦?你倒是怎麼知道的?”老頭笑容一僵,嚴肅地看著夏麼麼問道。
“你手腕上的那條疤痕看樣子也有好幾十年了吧,真沒想到割一下還能這麼多年沒痊愈!”夏麼麼眼睛朝老頭的右手腕上瞄了瞄,冷聲道。
被夏麼麼這麼一說,我們不由自主都把眼睛往老頭的右手上瞄。老頭點點頭把右手的袖子勒了起來,一條瘦黃蒼老的手腕露了出來。手腕上有一道食指粗細的灰色疤痕,在這條枯瘦的手腕上那道疤痕就像一條灰色的毒蛇潛伏緊貼在老頭的手腕上。讓人看了心裏不禁有一絲悸動,惴惴不安。
“你這是用啥割得啊?能把肉割成一條蜈蚣,你也真夠厲害的!不過看看又有點像是條灰壁虎,老頭你的技術不咋滴啊!”我打趣道。
“哈哈,確實不咋滴啊!所以才給我留下了那麼深刻地記憶,當時隨身也沒帶刀。就用小陰鑼的邊割了,沒想到彎鑼邊看上去細但是不太鋒利費了很大勁才割破了表皮。後來鑼一滑,就把一塊肉帶著皮給割掉了。還好,當時那塊肉沒掉下去,不然老頭子我可就活不到這歲數咯!”老頭點著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