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豎起耳朵,小心地警惕著周圍。我們每個人都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呼吸,盡量不敢喘大氣。樓梯上不斷有風吹下來,擦著狹小的樓道發出“呼呼”的聲音聽著格外的刺耳。靜待了一會沒任何動靜,老頭慢慢地帶著我們朝上走。越往上走,腐敗味道更重而且還有一股比爛鹹魚還臭的味道。
“嘎吱!嘎吱!”靠外的欄杆上有幾塊斷掉的木板被上麵吹下來的風吹得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我們扶著牆壁一點點的往上挪,就像一隻隻蝸牛吸附在牆壁上似的。老頭沒還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東西。老頭和陳輝輕聲嘀咕著,好像在商量什麼。
陳輝把火把交給了我,然後他和老頭躡手躡腳加快了速度往上走。樓梯有兩個迂回地樓台,陳輝和老頭很快就過了第一個樓台往第二個樓台上走。我舉著火把一點點的跟上,我不敢跟他們一樣因為腳底下的木板始終在搖晃一個不好很容易就會摔下去。
夏麼麼跟在我的身後,她那暴脾氣完全受不了被我卡在後頭。所以她直接伸出腳往我前麵一跨,後腳立馬跟上然後直接踮著腳尖跑了上去。不過她好像意識到沒了我的火把,上麵完全看不清楚。所以又踮著腳尖跑了下來,一把奪過我的火把又跑了上去。
我趕緊跟了上去,要是落得太後指不定出什麼事呢。老頭和陳輝已經走到二樓了,不過他們並沒有立即進去。夏麼麼舉著火把冷了我一眼,然後站在陳輝後邊凝重的看著裏麵。我意識到肯定出什麼事了,雖然這娘們經常冷著臉但是這次連陳輝和老頭這兩個不正經也正經起來了肯定出了什麼大問題。
我剛走到老頭後麵,一股衝腦的寒意直撲而來。我忍不住縮了下頭,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借著火光我看清裏麵的情景,我也明白了為什麼他們三個的表情會如此凝重。二樓應該是被改過的,整個二樓沒有一個房間全被改成了一個大廳。東西橫向估計有五六米長,南北縱向也有三四米長。南麵的牆上有好幾扇木窗,這些窗戶都基本及已經完全爛光隻剩下一個空框架了。
火光下,灰蒙蒙的大廳裏整整齊齊排列著七具上大下小的棺材。每一口棺材上都刷著紅漆,棺材的下麵散落著好幾張淡黃色的紙。被一層層灰塵蓋著,那幾張紙應該很舊了。不過老頭和陳輝卻說那幾張淡黃色的紙是符紙,說明這裏以前有人來過隻不過不知道為何那些符紙都被撕掉了。
怪不得陳輝他們三個的表情會如此凝重,符紙都被撕了。那這裏的問題就不僅僅是那幾隻喜神和幾隻起仙的事情了,很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眼前的七口棺材有四五口的棺材蓋全被掀到了地上,甚至有些已經被摔爛了。而其他幾口卻完好無損地蓋著,甚至棺材蓋上還蓋著一層又一層厚厚的灰塵。
“呼!”忽然從南麵的窗戶裏卷來一陣陰風,陰風卷動了棺材下麵的符紙。淡黃色的符紙在風中輕輕地搖動著,被風一吹我們都更緊張了幾分。不過接下來更不妙的是,老頭發現那幾口還蓋著棺材板的棺材上麵有一些符紙。聽老頭一說,我們仔細地看了下。果然在厚厚的一層灰塵下麵,有一小片淡黃色的紙露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