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夢仇哆嗦著開了口,道:“那個仙女姐姐,桌上的是專治內傷藥,昨晚見仙女姐姐熟睡,不忍打擾,既然姐姐已醒,還是快快喝下養傷的是”
墨衣女子疑惑的看了兩人一眼,再看看桌上早已冷卻的湯藥,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但眼神裏卻滿是不屑與厭惡,這讓淩天二兩心裏一陣不快。但他們也沒多說什麼。
淩天見眼前女子疑惑的眼神,認為自己猜出了她的心思,心裏有些不快,便輕聲哼道:“放心,我們沒必要毒你,要害你直接在你暈倒後就磕掉了,這是昨晚我們去藥店抓的,你自己拿著喝吧。”
淩天仿佛還在昨天她差點傷了淩夢仇而介懷,在看見她眼裏的不屑與厭惡,這讓他心頭著實有些憤怒,說話也不是很客氣。
“我不需要,你們最好莫要有所不軌,否則我便殺了你們。”墨衣女子瞥了一眼兩人,再淡淡看了一下早已冷卻的湯藥,依舊冷冷的道。那聲音中的殺氣絲毫不加掩飾,但臉色卻是再沒那麼冰寒刺骨了。說完就盤腿而坐,閉目調息了起來。
她雖是重傷,也完全不擔心兩人會對她不利。但這話聽在淩夢仇二人耳裏卻不是那麼的滋味,就好像在他們心裏割掉一塊肉一樣難受。
這是他們花了這麼多年大半的積蓄才抓來的,她一句不需要,就用掉了所有。當然他們是不會說出來這是他們大半的積蓄,他們一直認為人可以窮,誌氣不能窮。但他們還是心裏狠狠地抽搐了很一會兒,他們又不敢逼著她喝。他們毫不懷疑仙女說的話,畢竟昨天的事還曆曆在目。兩人臉色都變成了豬肝,但見女子已閉目不再理他們,他們隻能狠狠地瞪著桌上的湯藥。
發呆了許久,淩夢仇突然猛地走上前去,端起碗就大口的喝了一半。
“不喝我們自己喝,淩天剩下的該你了”
淩夢仇真的很想把藥硬灌給墨衣女子喝,再扒光女子的衣服狠狠地羞辱她一番,但本天性善良的他是不會這麼做的,雖然墨衣女子並不知情,但也真正傷了兩人的心。
淩天猶豫了片刻,便接過碗看了淩夢仇一眼,心裏難受不用說。最終也是大口的喝完了剩下的,連碗都舔了個淨,再用髒破的衣袖擦了擦嘴,呲牙咧嘴的說道:“真他娘的苦”
能不苦嗎?即使是甜的喝到他們自己嘴裏也是苦的,苦到心裏去了。墨衣女子微微睜眼看了看這兩個奇怪舉動的少年,毫不察覺的皺眉後又輕輕的閉上了眼。
兩人就這樣無話的站在屋裏,心裏翻江倒海了接近一個時辰,才緩緩清醒了過來。無耐的歎息一聲就又準備著以前存下的木偶到城裏去賣。兩人心情都不是很好。但就在兩人剛走出門時,突然就出現四個青衣青年把他們圍了起來。然後一個比淩夢仇二人不知高大多少的青衣少年從四個青年後麵走了出來。兩人一看就認出了那個少年時誰,赫然便是劉坦。
淩夢仇見來勢洶洶的劉坦,知道來者不善,再加上剛才他們本就難受的心裏,所以對劉坦也是毫不客氣的諷刺道:“劉坦少爺,不知您老來我們這破地方有何貴幹?我們攤供交了,木偶也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你是來和我們喝酒拜把子?”
兩人本就內心劇痛,本來一片好心,結果別人不領情就算了,對他們還十分冷漠。他們多年的夢想還化作一碗苦水倒進了二人肚子,夢想沒了,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就像沒了生存的意義一樣難以接受。所以兩人再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忍受。大聲咆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