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兩聲大叫從一座陰森鬼氣的廢棄民宅中傳出,帶著幾分疑惑,幾分驚恐,還有幾分顫抖。
隻見淩夢仇和淩天緊緊的抱在一起,正四處打量,滿眼的驚懼之色。原來是兩人在被什麼吸扯進了城內,在被吸扯的過程中,兩人甚至覺得全身的肉都快要被生生的撕裂。一直緊緊抱在一起,不敢鬆開。
但好不容等到吸力終於消失,兩人緩緩的睜開眼,第一眼便發現自己站在一座仿佛是荒廢已久的屋子裏麵,雖然是白天,但四周卻是一片灰暗。兩人在前一刻,明明還在城門口,而僅僅刹那間,怎麼就到了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與驚恐,大叫了起來。
兩人在一陣驚異過後,緩緩鬆開了還緊緊抱著的對方。還沒從驚恐之中反應過來,都有些顫抖的朝著四周打量。兩人所站之處正是這廢屋的中間,他們身前是一張隻有三隻腳的桌子,還勉強立在那裏,卻有些搖搖欲墜。桌上放著一盞破舊的油燈,但奇怪的是,油燈明顯很是破舊,但裏麵卻還剩著滿滿的桐油。
木桌對麵是一扇微閉的木門,木門前有幾根房頂掉下的橫梁擋在了門前。橫梁上的一隻老鼠“吱吱”的叫著到處嗅著東西,狠狠的嚇了兩人一跳。木桌右邊的不遠處是一塊用粗布搭起的簡易簾子,布簾上僅有幾縷絲線還掛在空中,隨時都可能掉下。簾子有些破爛,兩人透過簾子可以隱約的看到那邊是廚房,但那爐灶旁邊卻有一個半人高矮的洞,直直的能看到外麵的景象。那洞口時不時吹進一縷寒風,撩動布簾,抓過兩人胸膛,忍不住讓他們打了個寒顫。
兩人大眼瞪小眼,雖然驚異,但他們可不想呆在這詭異的屋裏,像這種廢棄破舊的房屋,那鬼故事裏總是出現得最多。像他們這種從小就過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生活,兩人都有自己所非常害怕的東西。
他們輕輕移步朝著門口走去,但剛踏出腳步,那布簾後麵突然“哐啷”的傳出一道破舊金屬落地的聲音。
兩人一驚,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身體變得有些僵硬,不會怕什麼就來什麼吧?
淩夢仇有些緊張的伸出手去,想要掀開簾子。但就在這時布簾後麵又發出“吱吱”的聲音。兩人原本緊張僵硬的身體,在聽到這聲老鼠叫後,終於重重的鬆了下來。
淩夢仇迅速收回手,既然知道了,那就不用去掀開簾子了。重重的吐了口氣,迅速朝著門口走去。正準備移開門前的橫梁時,手剛觸碰到橫梁,那布簾後麵又發出“沙沙”的聲音,隨後卻是“哢哢”仿佛是骨頭被什麼東西絞碎般的聲音。緊接著“沙沙,哢哢,嗤嗤”一連串古怪的聲音連續發出,激蕩在兩人的耳膜上,讓兩人腦袋都忍不住嗡的一響,瞬間呆了片刻,原本就害怕的心,此刻更是緊張到了極限。
淩天站在淩夢仇身後,離布簾較近,重重的吞了口唾沫,顫抖著手伸向那破舊的布簾。古怪聲音突然又停了下來,這樣的一驚一嚇,兩人的心此時都快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了,感覺隨時都會隨著這古怪的聲音跳出體外,最後炸裂。
淩天突然迅速的收回手掌,對著淩夢仇一本正經的道:“我們還是快些出去吧!就一隻老鼠而已,想必都被我們嚇回洞了。”他聲音有些小聲,還有些因緊張而微微的顫抖。
淩夢仇也咽了口口水,立即點頭“恩”了一聲,轉身便去抱身前擋住門的橫木。突然那半人高的洞口又吹進一縷陰風。
“呼呼”,那布簾在陰風中不停的搖擺。兩人的心也跟著那搖擺布簾的節奏而跳動。
“啵”那掛著的幾縷絲線終於再承受不住這搖擺布簾的重量,斷了。布簾緩緩的掉在地上,並沒有掀起一絲塵土。兩人終於看清那布簾後的一切,同時全身大震,竟連那呼吸都停了下來。隻有自己那急速跳動的心聲,和那同時又發出的古怪聲音。“咚咚···哢哢···”
那灶台的角落裏,隻見一個麻布青衣的男子正背對著他們,蹲在那角落裏,身體微微抖動著,好像是在吃著什麼東西,嘴裏不停的發出“哢哢,嗤嗤”的聲音。
兩人心裏大駭,這樣的鬼地方居然還有人?心裏終是放鬆了些許,但過了片刻,那男子依舊蹲在那裏吃著東西,兩人都覺得有些怪異。淩天小心翼翼的朝著男子挪了一步,輕聲叫道:“這,這位大·大叔,你···”
那男子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兩人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但淩天還是又向前挪了兩步,伸手想要去拍那男子的肩膀。剛伸出手,手肘卻不小心碰到了那隻有三隻腳的桌子。桌子瞬間傾斜,“嘭”的一聲,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桌子倒了下去,那破舊的油燈也打翻在地,桐油到處濺射。
原本蹲著吃東西的男子突然停了下來,忽然抬起了頭怔在原地。淩天與淩夢仇倒是被這不小心碰倒的桌子嚇了一大跳,連那小心肝都差點跳了出來。淩天看了看掉下的桌子,呼了口氣,轉頭看向那怪異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