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
正如他的名字一樣,這家夥行事很張揚。
憑借還算不錯的家境,再加上英俊帥氣的外形,整天開著那輛價值不到三十萬,雖然不太值錢卻很張揚的跑車泡妞——在雷楓的記憶中,隻要是被張揚盯上的女人,還真沒幾個搞不定的。
年輕英俊……
出手闊綽……
家境殷實……
在金錢至上的社會擁有這些條件,對女人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好好好!我熱臉貼冷屁股行了吧?”
張揚懶得跟雷楓鬥嘴,翻著白眼說道:“現在就剩咱們倆了……走!去外麵看表演喝酒,包房裏沒意思。”
雷楓不是那種喜歡熱鬧的人,張揚卻很喜歡熱鬧。
雷楓唯一的財產就是,媽媽留下來的不到50平方的老房子,張揚卻是個家境殷實的富二代,雖然不是頂級富二代,但遠非雷楓所能比擬——說來也怪,這麼兩個性格和家境截然相反的人,竟然是從小到大的好兄弟。
酒吧大廳裏人聲鼎沸。
小舞台上燈光斑斕,幾個沒名氣的歌手,抱著樂器吹拉彈唱,舞台下則雲集了百十個客人。
兩個人坐在吧台旁,張揚叫了兩瓶嘉士伯,把其中一瓶遞給雷楓:“我打算去我爸公司上班了,怎麼樣?一起過來?你總不能當一輩子保安吧?”
“不去。”雷楓毫不猶豫拒絕。
不當保安能幹嘛?
剛畢業那會雷楓也試過找工作,可事實證明三流大學應屆畢業生,找工作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最終,生活所迫之下他當了個保安,到現在也快一年了。
他知道張揚是為他好,但他不想欠太多人情——吃吃喝喝是相互的,而有些人情很難償還。
就在這時。
酒吧裏不少客人的目光,投向某個角落的卡座,其中也包括雷楓和張揚。
不知什麼時候,幾個身上紋著各種圖案的男人,圍在那個卡座周圍,唧唧歪歪不知在說什麼,看那樣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隻因,卡座裏坐著一個女人。
那是個美女!
即便雷楓也沒辦法否認,那是個禍水級美女!
裁剪合體的米黃色一步裙,配上這雙白皙、修長、筆直的腿,把她的身材勾勒的凸凹有致。
上身是跟一步裙配套的圓領小西裝,裏麵那件白色T恤,被那對‘真材實料’撐得高聳挺拔,再往上則是頎長雪白的粉頸。
鵝蛋臉,嘴唇薄而潤,眼睛很大。
在她臉上幾乎找不到化妝品的痕跡,可是沒有經過睫毛膏雕琢的睫毛,怎麼能那麼長、那麼密?
可以看得出她頭發很長,如果披散下來定然風情萬種,隻不過她把頭發盤成了烏黑的髻。
這樣一來,除了讓那雪白的脖子顯得更加頎長,而且讓她少了幾分嫵媚,多了一種別樣的高貴和幹練。
美女麵前放著一杯雞尾酒,修長白皙的指尖,夾著一支大衛杜夫女士香煙,看都不看那幾個圍在旁邊的紋身男。
“白癡,這種女人也是他們能碰的?”張揚滿臉譏嘲。
“她……不一般?”雷楓一愣。
“廢話!”
用‘你是白癡’的眼神看了看雷楓,張揚指著自己身上:“看到她的外套沒?巴黎時裝周剛發布的新品,沒幾萬塊下不來。手表不用說了……寶璣,大概能換三輛豐田86。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太高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就這麼幾個小流氓,竟然想打她的注意,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