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青弘站在一麵巨大的落地玻璃前,背著手一動不動,不知道是在看風景還是在思考問題。
“薑少,那個女人是……”吳少峰打破了死寂。
“幫我倒杯酒。”
“好。”
對於這個年輕人,吳少峰保持絕對敬畏,這種敬畏發自內心:因為他知道,這是一個自己必須仰視,完全興不起反抗之心的存在,相比起薑少背後的力量,自己那點資本壓根上不了台麵。
好比幾乎陷入絕境的雲都地產,自己拚盡全力也無法挽回什麼,薑少隻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所謂的絕境立馬變成坦途。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作為薑青弘出手的代價,雲都地產已經易主,就連曾經在臨江大名鼎鼎的峰少,也成了他身邊的一條狗。
但是!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對於吳少峰來說,隻要能夠挽回父親的心血,能讓害他家破人亡的混蛋屍骨無存,他可以付出一切。
事實上,如果沒有薑青弘出手,雲都地產最終的結果就是倒閉或易主,吳少峰隻是把一個,自己無法挽回頹勢的公司給了薑青弘,倘若有哪怕絲毫挽回的希望,他也不可能走這一步。
吳少峰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拿著酒瓶,正準備幫薑青弘倒酒,突然間手裏一空,酒瓶被薑青弘奪走了。
“薑少……”吳少峰愣住了。
突然!
薑青弘抓起酒瓶狠狠砸下去,那瓶市值上萬的軒尼詩理查變成碎玻璃,酒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流了滿地。
吳少峰發出尖利地慘叫,捂著滿是鮮血的腦袋蹲下去。
這時,薑青弘平靜地聲音傳來:“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作為一條狗就應該懂得尊卑,主子的事也是你該問的?”
“是是是……薑少教訓得對……”吳少峰打落牙齒和血吞,捂著被砸破的腦袋唯唯諾諾。
“她是我喜歡的女人。”
仿佛沒看到腦袋開花的吳少峰,薑青弘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五歲的時候她出生,我上小學的時候她剛會走路,整天跟在我後麵喊哥哥。我讀高中時她小學四年級……知道麼?那個時候我就開始喜歡她,我喜歡了她11年——你覺得呢?”
聽到薑少的詢問,吳少峰強忍著額頭的劇痛,惡狠狠地說道:“那個混蛋敢搶薑少的女人,死有餘辜!”
“他不是瀅瀅的男朋友,隻不過是個擋箭牌,瀅瀅是為了利用他拒絕我。”
“可他們……”
“你是不是想說,既然他們不是那種關係,我為什麼要說這些?”
毫不客氣打斷吳少峰的話,薑青弘淡淡說道:“我不允許瀅瀅身邊,出現任何不安定因素。此外,他讓我在喜歡的女人麵前丟臉,他的目的達到了,他確實激怒了我,所以接下來我不再是為了完成對你的承諾,而是為了我的顏麵跟他交鋒!”
太好了!
這個消息實在太好了!
吳少峰知道雷楓很不簡單,如果那個混蛋隻是普通小保安,能讓父親被抓,能讓偌大的雲都地產陷入絕境?
正因為知道對手強大,所以他之前還在擔心,如果雷楓表現的太強,薑青弘會不會中途退出?
畢竟,這隻是自己跟薑青弘的交易,倘若消滅對方的難度太大,站在薑青弘的角度就會覺得,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
那麼……
現在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事,事關薑青弘自己的麵子,他跟雷楓之間隻有你死我活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