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過？”雷楓明顯一愣。
“是的，我見過跟你一樣的人，雖然他的能力跟你不同，但都一樣超出了普通人的範疇。”
方震的眼神有些迷離，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我是軍人，必須遵守保密條例，有些東西看到了卻不能說。五年前，我帶著我手下的特戰小隊，前往邊境執行一個特殊任務……那個人會飛！他沒有翅膀，就那麼在天上飛來飛去，你能想象我當時的震驚嗎？不過他也隻是會飛，並沒有什麼特殊能力，最終還是被我們狙殺了。我把詳細經過報告上峰，上麵都覺得我瘋了，沒多久有一個人出現在我麵前，他給我兩個選擇——要麼消除我的部分記憶，我依然在軍中任職，要麼永遠不對外透露這件事，同時我必須離開部隊。”
難怪……
碰到那個異能者攔路，雷楓第一時間讓趙鐵牛打電話給秦可卿，可惜趙鐵牛連話都說不出來。
不僅僅是趙鐵牛，項凱他們幾個同樣一動不動。
千鈞一發之際，方震出乎意料的沒有被嚇傻，及時撥通了秦可卿的手機。
當時雷楓還有些疑惑，隻是那種情況下沒時間細想，現在想來方震不像其他人，是因為他有過類似經曆。
“你選擇了後者？為什麼？”雷楓呐呐問道。
“因為我不想活得不明不白，我要保留那段記憶，我要知道我所在的世界，跟我以前認知的不一樣。”
就好比黑客帝國裏的情節一樣，你是想活在美好的幻想世界，還是生活在殘酷的現實之中？
方震選擇了後者，所以他不再是一名軍人。
“老大……你……你是神仙嗎？”趙鐵牛可沒那種經曆，這幾天他度日如年。
“趙鐵牛！”方震突然喝道。
“到！”
趙鐵牛對方震始終很尊敬，因為他曾經也是軍人——在他心裏方震是長官，他隻是個小士兵。
“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這件事不許再問，更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徹徹底底爛在肚子裏！”
方震冷聲嗬斥道，轉而看向雷楓：“你放心，項凱他們幾個我已經說過。他們是聰明人，很清楚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更清楚這種事一旦傳揚出去，對他們而言很可能會是一場災難。”
“如果我打算告訴你呢？”雷楓輕笑道。
“你……”方震驚呆了。
“我們是兄弟。”
雷楓直視著目瞪口呆的方震，一字一頓道：“在瑜泉，在公司，在小吃街，我們不止一次的並肩戰鬥。雖然那個時候我一直在隱藏實力，但是在我雷楓心裏，已經把你們當成了兄弟。如果沒有那天晚上的經曆，這個秘密或許會隱藏一輩子，可既然被你們看到了，我覺得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
他沒有管理處的特殊能力，沒辦法清除方震的記憶，更不可能殺人滅口，所以他選擇了坦白。
隨即，關於異能者的全新世界，慢慢的呈現在方震和趙鐵牛麵前，那是他們以前無法想象的領域。
就連曾經見過異能者的方震也驚呆了。
他隻是見過一個會飛的人。
按照他說的那個人也隻是會飛，並沒有很強的戰鬥力，雷楓知道那是輔助異能中的飛行異能——不具備任何攻擊力，相比起普通人最大的優勢就是，遇到危險時逃跑的本事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