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瘋狂，趕緊抱住略微顫抖的秦可卿，心疼不已：“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會故意傷害身邊的人。”
她直起身轉過來看著他，忍著痛伸手撫摸他的臉，柔聲說道：“我也知道，做出這種選擇會讓你很痛苦，那是你寧願死都不願意做的，可是……為了這麼多圍繞在你身邊的人，你最終還是選擇走出這一步。”
“你那句話說得對，死是最自私的想法。”雷楓溫柔的捧起她的臉，雙唇印在她的額頭上。
“楓……你是大人了。”
“我本來就是大人，難道是小孩？”雷楓一愣。
“不是。”
秦可卿輕輕一笑，說道：“能做出這種決定，才是真正的大人，才是真正的成熟。”
雷楓露出詭異的笑容，在她耳邊吹氣：“要不是剛才弄痛你了，真想讓你再試試我是不是大人。”
“那就試試吧……”
“啊！不行不行，剛才太暴力了，你……”
“要不……”
因為他為這個計劃付出了太多，秦可卿理所當然覺得，自己也應該為他付出：“試試其他的？”
雷楓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覺得倒黴了一天之後，總算等到了最幸福的夜晚，那絕對是他期待已久的。
以前隻是心裏想著，卻不敢提出那種非分要求，畢竟很多女人都難以接受，沒想到她竟然主動提出。
不一會，新的‘戰爭’拉開帷幕……
寶馬X6行駛在鄉間小路上。
車裏坐著五個人。
雷楓開車，幻狐坐在他身旁，後麵三人分別是沈英楓、沈月舞、清道夫，離開臨江市區已經兩個小時了，期間誰都沒有說話。
“小楓，你……真打算這麼做？”眼看快到目的地了，沈英楓打破了死寂。
“是！”雷楓鄭重點頭。
“可是……”
沈英楓想說什麼但最終沒說出來，他暗自歎了口氣，呐呐道：“或許我不該說這句話，但還是希望你能記住一件事——我知道你心裏有恨有怨，你去報仇也是天經地義，不過……你身上流著沈家的血。”
如果換成以前有人這麼說，不管是誰雷楓都會當場翻臉，但是昨晚他能做出那麼一個決定，如今的他承受能力已經不一樣了。
就好像他很清楚，不管他是否承受，有些東西都是客觀存在的，不會因為他不承認而消失。
他也明白爸爸說這句話的目的。
“爸，你放心，我不會成為被人唾棄成，大逆不道的畜生。”
雷楓直視著前方，眼神無比冷漠：“但我也不可能善罷甘休。正如我不會奪走他們的生命，卻會奪走他們最在乎的東西，或許那會比殺了他們更痛苦吧？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聽他這麼說，沈英楓總算鬆了口氣。
其實兒子要對付沈家，他內心是非常矛盾的：站在雷楓的角度，對沈家沒有絲毫感情完全可以理解，但他曾經是沈家的少主，他在沈家生活了四十多年，他對沈家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兒子真要是把沈家上下殺得雞犬不留，他心理上是沒辦法接受的，正如他沒辦法接受沈家殺雷楓一樣。
即便個人情感因素不說，如果雷楓把沈家人殺光，會帶來其他什麼後果？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