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嫂聽了老王的話,沒有認同卻反而有點生氣,她道:“你這個人,我看啊,你是惦記著村子裏的年輕寡婦了,是不是看我老了,村子裏可是有好幾個年輕小夥子剛剛失蹤,他們的老婆現在正獨守空房,沒人抱著暖被窩呢。”
老王歎了一聲,道:“哎,隨你怎麼想了,嘴長在你的身上,我也管不了,起來洗洗身子走吧,時候不早了,一會兒村子裏的人們都從莊稼地裏回來,要是有路過這裏的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繡花嫂聽老王妥協了,沒有反駁,還以為老王默認了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的意思,於是更加生氣了,一把把老王推下了身,氣道:“我就知道你心裏是這麼想的,這下露餡兒了吧。”
老王沒好氣的道:“好啦,別鬧了,你要是再鬧那咱們以後就算了。”
繡花嫂聽老王說的這麼的絕對,好像是當真的一樣,也怕老王生氣,於是就撒嬌道:“好了,不鬧了,我們洗洗走吧。”她可是守了好幾年寡的女人,自家的男人到了一趟鎮子,從此以後就再也杳無音訊,不知道是死是活,留著自己一個人在村子裏帶著一個女兒,日子過得一直都不怎麼樣。
直到老王來到了村子,看他虎背熊腰的,雖然比自己大上十歲左右,可是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總比自己守寡的好,可是老王卻一直隻和自己來事兒,從來不提成家的事兒。她也十分的惱怒,可是想到自己的女兒也沒嫁人,始終不好,於是一直也沒有再三要求,隻待自己的女人嫁人,自己就卷鋪蓋去老王家,就不信老王不答應。
村子裏的光棍兒比較少,而最數老王看起來俊俏,雖然年歲大了些,但總是有些成熟的味道在裏麵,吸引著她。即使老王不怎麼願意,自己還是一直都堅持著,從來不敢拂了老王的麵子,她知道老王是個真真的男人,比自己的那個沒良心的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老王看她不囉嗦了,心情也好了許多,於是道:“我就不洗了,你去洗吧,我在這裏看著,別被經過的人看到了。”
“不行,我要你給我洗。”繡花嫂人老了,反而嚐到了愛情的滋味,竟然像小女孩兒一樣的撒起了嬌來。
老王渾身上下一陣不舒服,感覺這女人居然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和自己玩兒這個,於是沒好氣的說:“好了,你去吧,時候不早了,你在不去就晚了,你不怕被發現,我還怕呢。”
繡花嫂看老王又有些微怒,就不滿的應道:“知道了,這就去。”
說完繡花嫂就朝著水池這邊走去,方向正好是馬二蛋藏的那個地方,馬二蛋眼看要被人發現自己的蹤跡了,趕緊從草叢中傳了出來,然後一個猛子就紮進了水裏,水麵上跳起了一個不高的水花,撲通一聲,聲音不大,等到繡花嫂驚了一聲,急忙喊過老王:“老王,是不是有人,你快過來看看,水裏呢。”
老王正在穿衣服,聽到了繡花嫂的聲音,急忙衝了過來,在岸邊停了下來,看了看水麵,隻見水麵十分的平靜,剛才水裏發出的那一聲聲響,並沒有濺起太大的水花,水麵隻有小小的波紋,看起來並不像體型較大的人畜或者野獸,憑他的經驗判斷,一定是一些小的動物,或者是在水邊住著的野鴨子,或許是聽到了繡花嫂來河邊的腳步聲,受到了驚嚇,才跳進了水裏。
他再返回頭來,在岸邊的草叢裏看了看,發現除了一個圓圓的地方外,再也沒有什麼大的壓倒的痕跡,如果是人的話會有很大的一個痕跡,可是這裏隻有一個類似野鴨子行走的小道。卻不料是馬二蛋怕被他們聽到了自己踩在草上的聲音,提起腳走時留下的。
老王是個老獵人了,對這些比較在行,可是卻偏偏沒有想到這些事兒。
繡花嫂若有所思,然後對老王道:“我說老王,我見村子裏那個傻子馬二蛋經常到這水塘裏遊泳,你說會不會是他?”
老王聽了搖頭道:“絕對不會,你都說了他是一個傻子,平日裏你也看到了他那個傻樣,他要是過來還不發出聲音來?怎麼還能這麼小心翼翼,要是村子裏的別人,怎麼可能沒有在岸邊留下痕跡呢?就算岸邊的痕跡看不到,可是這裏沒有別的藏身之處,跳到水裏也不會隻有那麼小的聲音。”
繡花嫂聽了老王的解釋,也信以為真,於是就安下心來,跳進了水裏,開始擦洗身上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