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我的愛。”母親把自己拉近自己的懷抱,嗓音溫柔而低沉,“如果能換來你們的安寧生活,我們才算犧牲的有價值。所以萬一我們真的不在了,你一定要過你自己喜歡的生活,選擇你喜歡的人在你身邊。”
“哦,親愛的,我真的不知道有哪個神能配得上我們美麗的維拉。也許是隱弋珈殿下?哈哈哈哈。”父親又爆發出一陣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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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笑聲早已遺落。自己一個人度過了多年,又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心痛。也許隻是因為內疚吧。這麼想著,梵伊塞斯已經走到眼前。
“你好。”梵伊塞斯微笑著打招呼。
“你看起來不太好。”維拉法站起來,平靜地說。
“嗬嗬,是麼?不過我感覺好多了。”梵伊塞斯忙提出自己感興趣的問題,“這麼說,你明天要上戰場了?”
“是啊,所以在惡補這個。”維拉法揚了揚手裏厚厚的《特羅法蒂聖戰史》,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從梵伊塞斯蒼白的麵容上移開。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不想再看了。
“你不擔心麼?”梵伊塞斯又問。
維拉法淡然一笑,“還好吧,我又不用上戰場殺敵的。”
“那,請你一定要安全回來。”梵伊塞斯注視著她,慢慢地說。
偶有飛蟲振翅飛過,翅膀像鍍金一般。黃昏裏的一切都被染上了溫暖宜人的色彩。原來維拉法的發色並不總是深邃的黑色,此刻表麵也浮著一層棕紅的亮彩。她的瞳仁,往往被形容成冰冷堅硬的黃水晶,在黃昏和梵伊塞斯的關切囑咐裏,仿佛融化成了濃濃煉乳的香甜咖啡色。
“嗯,我會的。”維拉法點點頭,算是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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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軍隊在沃瑞爾的帶領下開出神界主城。臨行前,維拉法被奧瓦利叫住,跳下馬退到街道一邊等候,奧瓦利氣喘籲籲地奔到維拉法麵前,遞給她一樣閃光的小物件。
維拉法伸手接過來,是一枚精致小巧的胸針,藍水晶雕刻出維拉法花的形狀,仔細一看,裏麵還加進了祈福咒符,文符在陽光下顯現出細弱的金色筆畫。
“是梵伊塞斯托我交給你的。”奧瓦利平穩了下呼吸說,“不知道是他什麼時候去的普凡利爾首飾店訂做的,請你一定要收下……”
出人意料的,維拉法立刻把胸針佩戴到自己的披風領扣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起伏,維拉法說了聲:“代我謝謝他。”就翻身上馬跟上隊伍前列的沃瑞爾。
隊伍快速向邊境進發,沉默了一陣以後,沃瑞爾終於忍不住問道:“維拉法,你不抓著韁繩真的沒關係麼?老是摸自己的胸針幹嘛?莫非那是值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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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前線不斷傳來捷報和喪報,大多直接送入隱弋珈的聖殿。奧瓦利常常進出聖殿和隱弋珈商討關於邊境防禦建築工程的問題,也會關心下前方的戰況。梵伊塞斯確信目前沒有任何顯示維拉法受傷的消息。
隻有諸如此類的消息:維拉法成功預測了敵方的軍事情況。維拉法成功阻止了沃瑞爾即將因魯莽而造成的決策失誤。維拉法成功分析了敵方臨時更換的主將的戰鬥力並和沃瑞爾共同製訂了攻破計劃……以及最重要的,維拉法協助沃瑞爾擊潰了魔族軍隊,正在追擊敵方逃散的小股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