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經說:“能請到王寒衣,不要說兒子在醫院,就算是出殯我也得先把這頓飯吃完再說。”
王寒衣早已經習慣了武經每次能噎死人的胡話,聽到武經一開場就帶了出殯兩個字兒也不以為意,“說吧,喊我來做什麼?”
武經說:“先上菜,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聊天。”
王寒衣說:“我們先把事情說清楚,說清楚了吃飯才吃得盡興。”
武經大笑,“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就是怕讓你覺得我小氣,走出去說我招待不周。”
王寒衣皺眉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要打算一直聊家常不如回家去找你那幾個姘頭。”
“王寒衣你知道,我武經也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主要是我怕我這句話一出口你翻臉。”武經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說。”
“我是個粗人,那我可就直說了。”如果讓陳歌看到武經現在的樣子大概就明白,武超群的土鱉習氣是怎麼來的了。
王寒衣看著他不說話。
武經往前湊了湊,“聽說你女兒被梁家小子那啥,那啥了?哎喲!”
王寒衣的拳頭毫無征兆砸在武經的眼眶上。
武經揉著眼睛,“到底是不是真的?”
“別拐彎抹角,要說什麼就給我一口氣說清楚。”
武經收起從王寒衣進門就開始的嬉皮笑臉,“你再裝傻就沒意思了,我不信你知道我兒子這次進醫院是怎麼回事。而且,我聽人說你最近小動作挺多的,我想,梁家不可能看不到。”
王寒衣皺了皺眉,“你想怎麼做。”
“二十天後,市裏有一場近幾年規模最大的地皮拍賣會,隻要能在地皮拍賣會上耍一手好牌,他們不死也要扒一層皮。”
“梁飛宇這個人我知道,你牌打得再好,想在出牌之前瞞過他也不可能。一旦讓他知道你要出牌,鹿死誰手就難說了。”
“我聽說你和梁飛宇一直以來都是盟友的關係,就算現在出現了點小問題在他看來你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和他撕破臉。隻有最意想不到的刀子紮得才最疼,所以,真正要出牌的不是我,是你。”
“你既然也知道我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和他撕破臉,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人之所以不會為了小矛盾就翻臉,很多時候隻是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就懦弱蒼白地解釋成為了交情。現在王寒衣加上武飛,我實在想不明白有什麼理由不贏。”
“人人都說黑寡婦是個殺豬出生的土鱉,今天你這番話能說出口,看來你不是沒文化,隻是沒文憑。”
“你千萬別誇我,我這個人受不了別人誇,別人一誇我就忍不住臉紅。”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隻手握在一起。
短短十幾分鍾,兩個人的合作決定市裏乃至全省最大的一塊蛋糕,又要重新切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