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升一看竺淑月的臉色,便知道事情不同一般,他的目光越來越沉,嚴厲的說道:“快說!”
竺淑月目光中滿是震驚,吃吃的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是我的舅父……他脖頸上便有著一塊半月形的胎記,隻是那胎記一直都被領口遮著的,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啊……就連閔族長也不知道啊……我也尚是小時候被舅父抱在懷中玩樂時,才無意中見過的……你又是從哪裏得知的……”
“是他,張景南……”蕭雲升心中一震,沒有想到那個神秘黑衣人居然便是竺淑月的舅父了,同時他又隱隱感到有些不對,根據盧姨的描述,盧姨很輕易的就看到了這個胎記,和竺淑月現在說的倒存在著一些出入了……他的心中閃現出一片驚疑。
竺淑月一臉驚異的看向蕭雲升,忍不住問道:“你……和我舅父到底是什麼關係……不對啊,你乃是偏部出身,又怎麼可能會認識到我舅父呢……”
蕭雲升深深的說道:“先前隻聞其名,不過以後肯定是要見麵的……”他目光閃動了一下,要想將阿姐的事情弄清楚,那首先便是要去張景南了。
“不對不對,既然是隻聽說過我舅父的名號,又怎麼可能知道我舅父身上的那個胎記呢,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啊……”竺淑月疑聲問道。
蕭雲升罵道:“他奶奶的,你這臭娘皮哪裏來的這麼多廢話,我怎麼問你怎麼答就是了,再敢囉嗦,老子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竺淑月被嚇住了,驚慌說道:“是,是……”
蕭雲升想起一事,忽然取出一物,冷笑說道:“看不出焦夫人還畫著一副好畫,寫著一手好字呢,至於文采嘛,尤其動人……”他手中拿著的乃是一副畫卷。
這畫卷乃是從竺淑月那空間戒指中取出的,他將那副畫卷向竺淑月緩緩展開,隻見上麵畫著的是一個俊逸非凡的男子,男子頭上還戴著一頂金邊頂帽,畫右側則寫著一行字:獨坐碧雲品幽腸,倚欄徒思紅顏苦。
竺淑月一看到蕭雲升拿出這個畫卷,頓時大驚失色,直到現在她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將空間戒指中的這幅畫卷給忘記了,這事情可是非同小可,她滿臉盡是驚慌,慌亂的說道:“隻是平日裏閑著無事畫的……隨便畫了個人……”
蕭雲升冷冷的說道:“隨便畫了個人?怕沒有這麼簡單吧,不然焦夫人何以這麼大驚失色呢……”
“我沒有……”竺淑月辯解著,不過明顯底氣不足。
蕭雲升冷笑了一下,深深的說道:“我雖然沒有見過這畫中的男子,卻不難猜出此人是誰來,此人帶著金邊頂冠,這幅裝束也隻有你們暗鴉族落的族長閔培元才擁有了,而你在旁邊寫的這句話明顯是幽歎暗戀之意,焦夫人,真是看不出來,原來你還有這幅美心思呢……”
竺淑月渾身震顫,剛才蕭雲升每念著一句,她的臉色便難看一分,這一直都是她心中最為隱秘的事情,就這樣被說出來實在太過難以接受了。她漲紅了臉,說道:“你……不要再說了……求求你了……”
蕭雲升用手細細撫摸著這卷畫像,慢慢說道:“焦夫人,你這手字倒是寫的娟秀,和你這狠辣的心腸倒是正好相反了,我聽聞你們族長夫人彭霜丹最是善妒,真不知道將焦夫人你這一手好畫好字送到族長夫人麵前,她該作何感想……”他的目光閃動著,竺淑月空間戒指中的其他東西並沒有什麼好稀奇的,這幅畫卷倒是一個新奇發現了。
蕭雲升這句話可謂正中竺淑月的最大要害,她的身子都癱軟了,已不再用手去拉扯著掩蓋身體的衣物了,任由著衣裙掉下,她顫聲說道:“如今我已為你之奴,你何必還要苦苦逼我……求求你,千萬不能說,我不想連累我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