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脈主的目光一抖,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說道:“你如果實在頂不住了,就往下跳吧,終歸能夠保住一條性命……我不想讓婉玉傷心,敗了便敗了吧,我後麵再想辦法。”
蕭雲升歎息說道:“我……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我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婉玉嫁給別人,終歸是要拚殺到底……而且朱脈主也太小看穀主了,你認為憑著穀主的性子,這定下來的事情後麵還能容得更改吧,我敗了,婉玉必然是要嫁給柴宏無疑,這點絕不會變的,憑著穀主的手段,誰也違背不了這個決定的,婉玉也逃不出明鏡穀。”
朱脈主身體一震,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最後歎息著說道:“你在這裏好生修煉吧,我再去向薑脈主和宋脈主他們那邊,看能不能再搞兩瓷瓶的參目花液來。”
蕭雲升拱手說道:“多謝朱脈主了。”
朱脈主本是要離去的,忽然又回轉身來,冷冷的說道:“你不用多謝什麼,如果不是因為婉玉那般在乎你,我根本不會幫助你,我所做一切和你無關,隻是不想要讓婉玉傷心。”
蕭雲升深吸一口氣,說道:“無論如何,還是要多謝您。”
朱脈主哼了一聲,又深深的看了蕭雲升一眼,最終離去。
朱脈主離去之後,蕭雲升繼續修煉著他的空蟬之譜,然而他依然感應有些不對頭,自己感受到的那股監視竟似乎並沒有少,他心中一緊,回頭四望,卻哪裏見得到人影,他叫道:“朱脈主,您回來了嗎?”並沒有人回答著他,隱隱之中倒似乎聽得衣袂響動之聲,與此同時,他丹田中的異石微微一顫。
“難道是她?”他目光閃動著。他想到的人正是姬穀主,事實上他一直對姬穀主好奇得很,這個能讓他異石產生共鳴的人顯得是如此的古怪。
在穀脈之爭最後的幾天,朱脈主還真的又給蕭雲升帶來了一瓷瓶的參目花液,便是從另外兩位脈主那邊要來的。這參目花液乃是十分緊缺之物,許多人大多都是好生存著留給自己的得意子弟,要分出一瓷瓶來都是極難的,朱脈主能要來一瓷瓶已經十分不錯了。蕭雲升現在乃是中階的修為,要想直接憑著參目花液晉升到高階修為可不再像低階時那麼簡單了,還不知道需要砸下多少倍的參目花液,一瓷瓶的參目花液顯得如此的微小,不過此時能得一瓶算一瓶,功力好歹能直接提升一截,對他的幫助還是有的。
朱脈主神色複雜的說道:“我身上倒是有一柄備用的厲害靈劍和法寶,可是穀主和柴脈主他們都認得,倒是不能給你借用了。”
蕭雲升說道:“不用了,我知朱脈主已經盡力了。”
朱脈主忽然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五個東西,說道:“這是我儲存的五枚蓮仙靈符,雖然威力不如何,不過終歸是能起一些奇襲作用,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候派上一些用場,這蓮仙靈符得來不易,便隻有五枚了,全部都給你,你拿去用吧。”
“多謝了。”蕭雲升接過五枚蓮仙靈符,不由搖頭一笑,這種蓮仙靈符在他山河戒指中都堆成山了,怎麼也缺不到這上麵來,不過朱脈主既然好心給了,他也沒打算推辭。
臨戰的前兩天,正逢著白萱來看望他,他也將心中的疑問就此問了出來:“表姐,有一事一直好奇的很,倒也不好問婉玉,還需要由你解惑……怎地從沒聽人提過婉玉的父親,她父親人呢?”
白萱目光一抖,說道:“還好你沒有問婉玉,不然婉玉定然傷心,活到現在,婉玉卻連我師公的相貌都記不得了呢……我師公他死了,死在當年嶽脈主的那場叛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