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中,隻有一個人不給東山院麵子,那就是安元忠,一路上他都是臉色鐵青的,神態顯得十分的孤僻。不僅僅是不搭理東山院的人,他和其他人也不說話,給人的感覺便像是一座沉悶的火山,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
想想也是,他是何等要麵子的人,忽然之間所有的榮譽就這樣被蕭雲升奪去了,他心中豈能不記恨。
他不時的偷偷瞥上蕭雲升一眼,目光中閃過寒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目光所望的蕭雲升一直都被安平鬆帶在身邊,倒不是蕭雲升喜歡和安平鬆這老者交談,隻是安平鬆一直不放過他,即便是在路上也都抓緊了一切時間和他講解著玉流劍法。
雖然同在長平山脈中,不過九峰和本殿距離還是挺遠的,這麼趕路之下,居然也走了足足兩個時辰,不過他們最終所到達的還不是本殿所在的昌吉山,而是昌吉山附近的落鳳山。
這便是京查的規矩了,即便是子弟有資格代表著主峰出戰,可是想直接進入本殿內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在真正的決戰來臨之前,所有人還要經過一場篩選,隻有通過了劫難洗禮的人,才能最終見到族長,見到那神聖中的安氏圍場。
落鳳山上早就準備就緒,兩大閣老親自前來坐鎮,分別是藏經閣的玄閣老和宣同閣的星閣老,他們兩人帶著一隊禁衛前來,乃是負責掌控這裏的局麵了。
九大主峰之中的其他八峰倒是提前到來了,此時都在山口的地方,和玄、星兩位閣老說著話,這時元陽峰眾人前來,倒是一下子便成為大家關注的焦點。
“元陽峰的人來了!”
“看,他們還是來了。”
人群中馬上發出一片竊竊私語,神情都比較怪異了,這也難怪,這些年在九峰比試之中,元陽峰曆年都是墊底,一次都不差,早就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柄了。
大家對元陽峰的嘲弄幾乎成為了九峰之中的傳統了,這時要不是有峰主安平鬆在場,隻怕就有弟子敢當眾譏諷了。
“安平鬆率眾前來參加京查,見過玄閣老和星閣老了!”安平鬆行了一禮,後麵元陽峰眾人也都連忙跟著行禮。
家族中那些隱世修煉的老怪物不說,安氏擺在明麵上的便是族長為尊,然後八大閣老共議政事的架構,除了族長安瀚海和少主佩小姐之外,家族中便算是八大閣老的地位最是尊崇了,每一個閣老都是絕高的存在,九大峰主說到底都是閣老的屬下,即便是平級之間也都是要行禮節的。
星閣老掃視了元陽峰眾人一眼,忽然冷哼了一聲,說道:“平鬆,你架子還真是大,九大主峰就算你們元陽峰最是遲來了,剛才我還尋思著你要明天才到,是否讓京查都候著你呢。”
安平鬆一臉惶恐,連聲抱拳,說道:“星閣老您錯怪了,平鬆豈敢。”
星閣老說道:“從這裏便可以看出你們元陽峰對家族京查之事是多麼的不在乎。”
安平鬆連聲惶恐。藏經閣的玄閣老倒沒有星閣老那般刻薄高傲,他阻止了星閣老的話,淡淡的說道:“京查不是明天才開始麼,平鬆雖比其他人來的晚一些,卻不至於說遲來。”
“是麼。”星閣老哼了一聲,不過他對玄閣老很是忌憚,倒也不敢反駁著玄閣老的話。
兩位閣老接見完之後,可才輪到大家敘舊,不過其他峰主對安平鬆可沒有什麼客氣的,表麵上雖是寒暄,話中卻是暗藏譏諷。
少鹹峰的峰主安博義說道:“平鬆師弟,你和我們可是好久都沒有聚頭了,每次邀請於你,你怎地都是拒絕呢,當真是事務繁忙嗎,我怎地感覺你有些躲躲閃閃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