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忘記這件事比較好。”蘇晴雨看著羅青麗遠去的背影說。
“我倒擔心章闊卓有一天會知道當年羅青麗的那件事。”葛林飛擔心。
“當年犯事兒的那幾個該判的都判了,在羅青麗之前,他們還曾經輪奸過其他女孩兒,隻不過羅青麗做了證人,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章闊卓應該不會知道。”蘇晴雨覺得。
“羅青麗的出事跟章闊卓真的有關係?”葛林飛一直都很想知道。
時過境遷,蘇晴雨也隻是講了一個故事:“一個女生一直暗戀著一個男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生得罪了一群社會上的混混,他們看他不順眼要去劫他,被女生不巧知道了,所以她去救他,卻遇上了那群混混,如果她叫他的話,他一定會回頭來救她,他也就會有危險,所以她至始至終都沒出任何聲音。”
聽著,葛林飛的眼前仿佛又再出現了多年前的那一幕,漆黑的夜晚,巷燈微弱,男生孤獨買醉的身影,女生在後驚恐但又安心的看著他完好離開的背影…。
“明天繼續上羅青麗家噌飯去吧!”蘇晴雨深呼吸後建議。
“中專畢業之後,我在一家工廠裏幹流水線,有一天,章闊卓突然打電話給我,然後幫我上了夜校,再到後來我進了騰進公司,飛來飛去的變成白領。我很感激他,所以問他,我們算不算朋友,他居然故作深沉,”葛林飛忿忿的說,“也好,去把他吃窮,看他還不承認我這個唯一的朋友!”
說完,兩個人相視著笑了,雖然心裏還含著淚。頭頂上的夜空鬥轉星移,風雲變換,每天都有一幅新的畫麵,而過去的也早已經遠去,不見。
又是一天清晨,羅青麗坐在陽台的畫架前,調著藍色顏料,窗外晴空萬裏,祥和徙。章闊卓買了粥和油條,從外麵回來,把早點放進餐廳,上樓,進了陽台,她正在把調好的顏料塗在光白的紙上,畫得是天空,是他們一直調不出想要的那種顏色的天空。
羅青麗微停手裏的畫筆,問他:“你看是這是什麼顏色?”
章闊卓認真的看了看,說:“羅青麗。”說完,才覺得跟她的名字一樣。
羅青麗又拿起畫筆在天空裏寫了三個字‘章闊卓’。
“寫上我的名字做什麼?”他不明白。
“沒什麼,讓別人以為這是你的大作,或許能多賣些錢,如果寫我的名字,估計倒找錢都每人買。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她建議著,笑容壞懷的。
“以你的能力管理酒店問題不大。”說著,章闊卓看著‘TJ’高興又意外,他還記得‘芬賈’,記得早已經認定了她。
羅青麗也隨著他的好心情而心情好,隨著他的壞心情而壞心情,從此她的喜怒哀樂,是從很久以前,她的喜怒哀樂已經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她不曾表白過的愛情,已經逝去多年又奇跡回來,雖然此刻她還沉浸在夢境沒有醒來,但總有一天,都會醒來的。現實就是這樣蒼白又有力,讓人不會沉醉於短暫的幸福太久,而總會讓人跌入到痛苦的深淵很久很久。無論純淨清藍的天空還是長途汽車站外陰霾灰藍的天空,她曾想畫的是學校裏偷看他時的幽藍天空還是巷子迪廳外的黑藍色的天空,原諒之後他們的天空就隻會是羅青麗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