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一直都是和平的。可這五天裏,村長的心一直楸得緊緊的,酒鬼老頭則像有事沒事,照常喝酒,照常大醉,也照常不出門。
第五天的傍晚,村長老人的眼皮突然跳的厲害,去村口回來的時候,心中仍然感到不安,本來朝自己住處而去的他改變方向,向煜小邪屋子走去。
“老鬼,老鬼,哎,看來,又醉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清醒。”村長老人無奈的歎氣,這個家他來得是少之又少,幾乎也就十年一次,煜小邪是從來沒見過村長來過他家。
躺在地上的酒鬼一動不動,村長掃了一眼,看到酒葫蘆和一滴一滴的往外滴,他心底嘀咕一下,不對,一個酒鬼可以自己醉倒,卻決不會浪費一滴酒。
“不好。”村長慢吞吞的步子變得利索,走近一看,酒鬼老頭的眉心上多了一點暗黑色的墨點。
村長老人蹲下,撕開酒鬼老頭的胸膛,那胸膛正中正有一點與眉心一般無二的墨點,再看肚臍下一寸,沒有。
“午夜草。”老人默念一聲,“出事了。”
老人雖然沉著,可他的心已經慌了。
“吃下午夜草,午夜之後即變妖,妖門的人已經來了,老酒鬼,到底是誰,能讓你也沒有察覺,就吃下這午夜草了。”
老人雙手緊握住蛇頭拐杖,之間頃刻間那蛇頭大張,吐出一粒紫色藥丸,老人抓住藥丸,往酒鬼嘴邊一送,藥到嘴邊,就消逝不見。
“幸好你中毒未深,否則這一粒紫丹丸怕無濟於事。”村長老人伸出右手,張開,在酒鬼上方四周揮動,酒鬼整個人浮了起來,漸漸升高,停在半空,那蛇頭拐杖鑽到酒鬼下身,竟帶著酒鬼飛向他那木板床。
滿屋子找不到煜小邪,村長老人漸敢不安,禍事臨頭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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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家夥居然十分有耐性的在等,事實上,是煜小邪好奇心重,他要弄清什麼回事,他催了幾次炆素菡回家,可炆素菡那顆小腦袋裏也是十分好奇,偏偏也要跟著煜小邪等。
兩人竟然不吃飯,忍著餓肚子也熬到了天黑。
煜小邪肚子咕咕叫的時候,他這個滑頭已經大罵開來:“娘的,居然叫老大我餓著肚子等你。”
餓肚子對煜小邪來說可能是常事,可是炆素菡不同,她眼幹幹的看著煜小邪,希望煜小邪能和她一起回去,可是煜小邪那脾氣一來,哪裏還拉得動他,催了炆素菡幾句,就在懸崖邊不停的探出頭張望。
村裏很安靜,煜小邪炆素菡兩人的失蹤好像完全根本跟他們沒有關係,奇怪的是,炆素菡的爹娘也沒找她,入夜,整個村靜謐得怕人。
隻有一個人還在走動,是村長,除了村尾的懸崖,他已經把整個村子搜遍了。特別是村口那地方,他去了五次。
等村長搜遍全村的時候,他的冷汗已經開始從蒼老彎曲的背上流了下來,他嘀咕了一聲:“早該想到的,沒想到妖門的人竟然深入村子後方。”
村長老人還在暗自歎氣之時,人們已經睡覺了。
煜小邪和炆素菡相依在懸崖邊的一塊大石上,都一件困了。
一陣風襲來,吹醒了煜小邪。
“啊,誰。”煜小邪叫了一聲,人也跟著清醒,炆素菡朦朧的睡眼也張開四處望。
煜小邪的臉上滴下一滴露珠。
“來了,我的救命恩人終於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飄飄蕩蕩,沒有方向。
“我帶煜哥哥來救你了,你在哪裏?”炆素菡有點怕,可她還是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