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鬼大叔除了喝酒之外,還真懶得理這個被自己帶進自己窩的小操蛋,他覺得自己有問題,無緣無故帶來這麼個難以打理的小家夥。
煜小邪還在盯著酒鬼大叔灌酒的瀟灑樣子的時候,被他一個措手不及的勾起衣領,提到一個小溪邊,連看都不看,直接甩了下去。
“撲通”一聲,煜小邪已經被毫不留情的扔到水裏,身後還傳來酒鬼大叔聲音:“你這兔崽子,先把自己洗幹淨了再看老子。”
還沒等煜小邪叫喚,一口甘甜的水已經灌入他的嘴中,他沉入了水底,這水很幹淨,幹淨得透明,他卻已經像條小魚一樣在水底遊翔,煜小邪每逢燥熱時節,會和路放一夥同幾個被他們陰損過的孩子一起,去到村裏的那個小湖玩水,雖然不算很嫻熟,但是幾個小家夥卻已經遊像模像樣了,好幾次,煜小邪竟然叫他們玩潛水比賽,每個人在自身上綁個大石頭,為這事,還差點要了那幾個娃的小命,在這些小孩子中,煜小邪這野犢子無疑是他們中遊水最得心應手的一個。
此刻,他正得意的在水底劃著,水不深,也不冷,他突然覺得渾身上下輕鬆了許多,自己多麼自由自在,像魚一樣愜意輕鬆。
歡快的時光過得那麼快…
“再不起來,老子把你這家夥給撈起來烤了吃掉。”岸上吼了一聲,水中的煜小邪隱隱聽到,立刻快速的冒出一個頭,嬉皮笑臉,迎來的是一張網,這大叔還真是一個怪人,煜小邪還真像條魚被撈了起來。
他直接被丟地上,酒鬼大叔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野兔,還有一些田雞,丟在煜小邪身邊,說道:“小啞巴,雖然你不會說話,挺可憐,可這些今晚你得給老子做好,老子救你一命也不容易。”
煜小邪從網裏穿了出來,看著地上的美味,這些比他和路放一夏宛筠“打來”的一些家雞好多了,他也不在乎自己身上是濕漉漉的,此刻兩眼放光。
也不知道酒鬼大叔從哪裏弄來一套樸素卻幹淨的衣服,叫煜小邪換上,煜小邪二話不說,立馬脫下這身陪伴自己好久的破衣,一點也不客氣的換上,等他換上衣服,酒鬼大叔倒是欣賞起他來,上下打量然後冒出一句:“挺好看,這樣子起碼不會在小魔女麵前丟我的臉。”
煜小邪當然不知道這酒鬼大叔的話是什麼意思,反正,他決定,跟定他了,就算不白吃白喝,起碼也有個人可以看,有人就不悶。
事實上,煜小邪並不對著酒鬼大叔反感,相反,卻對他有種似曾相識卻又說不上熟悉的感覺,就因為他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叫他“小操蛋”,之後還叫他“野犢子”,這點立刻讓他想起他爹,更重要的是,這人也喝酒,而且也很邋遢,卻相當的帥,看著這個大叔,煜小邪想起了自己的老子煜天河,天下最帥的就是自己老爹了,想到這,他喜笑顏開。
兩人是相對無言,可是這一頓豐盛的晚餐卻很讓人回味無窮。
“恩,味道還算不錯,就是少了一些野味的香美,老子我很久沒吃得這麼飽了。”酒鬼大叔擦了擦那油膩的嘴,又舉起葫蘆望嘴裏灌酒。
這一夜,兩人回到洞中,煜小邪等於回到黑暗中。
酒鬼大叔隨便把他往那木板上一扔,自己不知睡到什麼地方,打起呼嚕,也不管煜小邪東摸西摸,跌跌撞撞。
煜小邪躺在木板上,這些天來壓抑心底的陰雲被不算大喜的一天給衝淡,這時候,又聽到那水滴答滴答的聲音,這個山洞真奇怪,一點東西都看不到。
安靜的時候,他才能認真的想東西,這個大叔是誰,這個地方是哪裏?自己怎麼會被帶到這個地方?大叔為什麼會救我?
他細細的想著自己的一切,在名靈村一鬧,到那座大山上,自己的酒鬼老爹不知道被帶到哪裏去,路放一被收留,自己爬下山崖,然後跌倒,醒來就到一小屋,在小屋裏苦累又昏倒,然後到這裏。他細細的想過一遍,這些事情讓他自己都覺得奇怪,若他說出來,大人們一定是不會相信他會莫名其妙的來到一個地方。
想著想著,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
一連幾天躺在那個山洞裏,煜小邪漸漸習慣了這沒有光的日子,也熟悉了那張床,有一點不明白,就是大叔白天都消失到那裏去了,早洞口隨便丟一些野果讓煜小邪充饑,然後晚上回來,身後扛著的袋子裏總裝著各種奇怪的鳥獸,這些,是他們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