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隔著一道門,裏麵隱隱的聲音讓安洛君整個人陷入更瘋狂狀態,不知道疼痛地不斷拍打,甚至用身子一次次地撞擊厚實的木門,聲音嘶啞叫喊。
悶哼了聲,左向楠沒有阻止竹悠悠的撕咬,反而唇線上揚,笑意盈盈地凝視銀色的天花板,笑意直達眼底,先前的憤怒完全從眼眸裏褪去。
愉悅地替竹悠悠拉扯好衣服,左向楠將她打橫抱起,一起坐到他的辦公椅上。
拿起椅背的外套,細致地覆蓋在她的身上,又抽出根煙,慢條斯理地點燃,深深吸了口,待嫋嫋煙霧縈繞,他才拿起遙控器,摁開了門。
“左向楠,你這個混蛋……”嘶啞叫喊,安洛君側過身一頭撞向門板,門卻“吱”地一聲打開,來不及收回身子,安洛君踉蹌一下撲倒到地板上,發出重重的撞擊聲。
撞擊聲敲在竹悠悠破碎的心尖上,咬緊唇瓣,埋首在左向楠胸膛的她差點就扭頭。
“悠悠!”撐起上半身,安洛君隨即爬了起來,睜著通紅的雙眼,不敢置信地瞪著竹悠悠的後腦勺,她竟然被左向楠抱著坐在他身上。
緊緊揪住左向楠的胸襟,竹悠悠雙唇緊咬,躲在左向楠的胸膛裏睜著大眼流淚。
安撫似地輕拍竹悠悠的背,左向楠嘴角噙笑,眸光卻陰冷。
“左向楠,你這個混蛋!你對悠悠做了什麼!”垂在腿側的雙手青筋展露,骨節泛白,安洛君掌心揣成拳,雙眼嗜血。
譏諷地“嗤”了聲,左向楠指了指地麵:“看著還不明白?”
隨著左向楠的手指方向,安洛君臉上瞬間煞白,踉蹌倒退。
即使心裏已經隱隱猜測到,可依舊還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依然希望現實不是如此那般殘酷。
可是,被蹂躪過的地毯清楚地顯示曖昧的痕跡,甚至在地毯的邊緣,安洛君還清晰地看見惡心的物品。
“我要殺了你!”安洛君繞過辦公桌,發了狠整個人就要撲上左向楠。
婚禮的羞辱讓他名譽掃地,而如今,更是宛如在削他的肉,他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最心愛的人,怎麼可以一次次被左向楠羞辱地玩弄?
打橫抱起竹悠悠,左向楠靈活地閃到另一邊,手臂鬆脫,直接將竹悠悠放了下來,陰狠漸漸籠罩他刀刻般的輪廓。
“竹悠悠,你不是要嫁給他嗎?現在,過去他身邊!”雙手鬆開,左向楠作勢將她推向安洛君。
差點撲到寬大的辦公桌上,竹悠悠低垂著頭,濃鬱的血腥在口腔蔓延,雙手胡亂地在臉上擦著,待抹去濕潤,才緩緩揚起頭,扯動僵硬的臉頰,露出抹微笑:“安洛君,我們結束吧,我爬上了左向楠的床!”
遭受更痛徹心扉的淩辱,她早已經絕望,深知一切都回不去了。
即使安洛君不嫌棄自己,她也無法原諒自己。
“不,不,悠悠,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我們重新開始,我們可以做到的!”一把緊摟住竹悠悠,安洛君的眼角一片濕潤,嘶啞地在她耳邊叫喊。
他恨左向楠的殘忍,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可是他不想放開竹悠悠,他不能放開,他做不到。
“安洛君,你醒醒!”奮力掙脫安洛君的懷抱,竹悠悠揚手一巴掌甩在安洛君的臉上。
安洛君呆愣地盯著竹悠悠。
“我爬上了左向楠的床,第一次是,現在也是!你也看見,就在剛才,我還和他……和他……”聲嘶力竭地狂吼,竹悠悠一手指著地毯,卻一邊側過頭,不願直視。
錐心的疼襲卷全身,她卻更加殘忍地逼迫安洛君親眼目睹這赤裸裸的殘忍,她才是最殘忍的儈子手。
“嗬,寶貝!”上前一步將竹悠悠重新拽回懷裏,左向楠刻意雙手親密地貼在她俏挺的臀部上,製造更加礙眼的曖昧。
怒目瞪著左向楠,安洛君刻意忽視那雙不安分的手:“悠悠,不管你怎麼說,我都知道你是被逼的,是左向楠這個混蛋對你用強!”
明明是和自己相愛的女人,卻被他曖昧摟在懷裏,安洛君的心陣陣刺痛。
“別說了,安洛君,都別說了!從今天開始,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往後我的任何事情,都與你無關!”尖利的指甲抵住掌心,一陣陣刺破皮的刺疼從掌心傳來,竹悠悠側過身對安洛君狂吼。
如果要訣別,那她寧願選擇最徹底的方式,一切都無法挽回,也回不了頭,這是她唯一能為安洛君做的。
懷裏的人微微顫抖,左向楠冷冷垂下眼皮,睥睨了眼竹悠悠,緊貼臀部的五指用力推送,更緊地將她推進自己的懷裏,似是在暗暗警告竹悠悠。
“不,悠悠,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不能分開!”安洛君再也無法忍受,睜著猩紅的雙眼一頭撞上左向楠,一手扯住竹悠悠的手腕,極力要將她扯回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