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楠推開門,房間一片漆黑,借著走廊傾瀉進去的光線,隱隱能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趴睡在沙發上,剛想抬步進去,腳底像踩到了什麼,頓住腳,左向楠蹙了蹙眉,伸手摁下電源的開關。
“啪”一聲輕響,黑暗的房間頓時亮如白晝,房間的每個角落都盡收眼底,左向楠眯了眯眼,臉頰一顫一顫抽搐。
他絕對沒有預想過,他原本整潔的房間此時會滿屋子的碎片散落,電話、酒杯等等所有能拎得起的,都被摔得粉碎,甚至,連他珍藏的好酒都無一幸免,菱角鮮明地散落,酒液更是衝洗了地麵,就像被凶猛的洪水浸泡著,整個房間宛如戰鬥的現場。
而罪魁禍首,正趴睡著。
“砰”地摔上門,左向楠快速閃到沙發上,火大地用力揪住竹悠悠的衣襟,搖晃著她的頭,將整個人揪了起來:“女人,你跟誰借了膽?”
那天帶她到左家後,他一直在美國出差,今天才剛剛回來。
抵達公司不久,正在開著董事會,安洛君再次像瘋子一樣闖進會議室,不斷瘋狂地叫喊,不斷狂吼讓他放了竹悠悠,甚至口口聲聲要報警。
看著安洛君鼻青臉腫,血痕累累,陷入瘋狂而失去理智,他因為勞累而悶悶的心情瞬間舒暢,才終於想起竹悠悠還留在左家。
可是,他沒有料想到,迎接他的是如此悲壯的場麵。
竹悠悠瘋狂發泄地砸了所有東西,直至再也找不到能砸的物品,才抵擋不住疲憊,昏昏沉沉地睡去。
睡夢中一直是安洛君被打的慘烈景象,濕漉漉的淚水無意識地流淌,時不時夾雜著尖叫聲。
脖子被勒住,感覺領口被扯住,原本就睡得不安穩的竹悠悠雙手自然地晃動,摸索著想要揮掉窒息的來源。
“女人,睜開眼,好好看清楚,我是誰!”鷹隼的雙眸釋放寒光,左向楠整個人跪坐到沙發上,膝蓋分別撐住沙發的兩側,將竹悠悠別住。
冷冽的嗓音鑽進耳膜,竹悠悠驚駭地睜開眼,被放大的英俊臉孔正壓著自己。
竹悠悠忽地醒了過來,一邊掙紮要起來,一邊狂吼:“左向楠,放我出去,快放了我!你們一家都是瘋子,這裏根本就是瘋人院……”
她不能再留在這裏,任由左文靜折磨,繼續下去,她遲早會瘋掉。
“瘋嗎?你睜大眼看看我的房間?不是你在瘋嗎?很慶幸,你那麼快就融入了我們的瘋人院!”咬著牙,左向楠不斷地逼近竹悠悠,雙手用力地攫住她纖細的手臂,有瞬間的出神,感覺她短短幾天又瘦了點。
他已經受夠了左文靜的神經質,動不動就狂摔東西,想不到,竹悠悠也會如此瘋狂。
一股翻滾的怒火不斷地上湧,左向楠幾乎要捏碎她的手臂。
“不,不,都是你們逼的,瘋了也是你們逼的!”死命地瞪著左向楠,竹悠悠撐不住終於淚眼婆娑,急促地掉淚。
她不能繼續活在這裏,遲早她會崩潰,會發瘋。
“左向楠,放了我,我要離開這裏,我要離婚,我永遠都不要和你有關係,永遠……”竹悠悠瘋狂地控訴著,還沒控訴完嘴唇就直接被堵住,高亢的叫喊被死死地堵住在嗓子眼。
整個人壓了上去,左向楠火大地一手捏住竹悠悠的手臂,一手快速地在她的裙底下尋找進入點。
今晚,他必須讓竹悠悠知道怎麼樣才是發瘋,怎麼樣才是殘忍。
突然遭受攻擊,竹悠悠睜大渾圓的雙眼,扭動著身子,雙腳拚命彎曲,想要掙脫左向楠的禁錮。
“唔,唔,住……手……”
撩高竹悠悠的裙擺,左向楠狠狠地咬了下她的唇瓣,直至感覺血絲滲透才鬆開:“不是一直說我瘋嗎?現在讓你嚐嚐我發瘋的滋味!”
重重地撞擊,幾乎將自己完全埋進竹悠悠體內,左向楠迅速抽身而出,毫不留戀地站了起身,慢條斯理地套上長褲。
“知道嗎?這樣才是發瘋了!”
竹悠悠上半身的衣服全被推高至鎖骨的位置,而粉嫩的肌膚上青一塊紫一塊,手腕也是一片淤青,蒼白的臉上掛著淚痕,她睜大著眼瞪住白色的天花板,就像死了過去般,一動不動。
半長的裙子堆疊在大腿上,露出紅腫的膝蓋,右腳小腿垂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