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一驚,竹悠悠慌忙爬了起來,背抵住床頭,雙手緊張地抓住被子的邊緣。
就算並沒有真正看穿左向楠,他掠奪般的眼神卻還是讓竹悠悠經不住地慌亂,空氣裏莫名其妙地飄蕩著絲緊張和曖昧的氣息。
扯下了領帶,隨手扔到腳下,左向楠又往袖口去,費力地解著紐扣。
定定看著竹悠悠,也並不說話,呼吸勻稱,卻呼出濃鬱的酒氣,直接噴灑在她的臉上。
竹悠悠屏住氣,看了看,掀開被子,直接就往床尾爬去。
她有一瞬間是想大喊賴婉磬,讓賴婉磬把左向楠喂飽,甚至,她可以讓出臥室。
輕易往下傾倒,左向楠用精壯的身體壓住手腳並用爬著的竹悠悠,大掌攫住她的纖腰,“去哪?嗯?竹悠悠!”
左向楠的聲線黯啞低沉,似是透著警告卻又帶著絲玩味,讓竹悠悠一瞬間判斷不出此刻的左向楠是動怒還是如常。
“我找賴婉磬來!”脫口而出,說完竹悠悠幾乎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
她根本就是在自掘墳墓,搬大石頭砸自己的腳!
低低悶笑出聲,左向楠貼在腰上的大掌忽地用力,迅速將竹悠悠扳回正麵對著他躺著,而他也緊接著欺身而上,壓著她的小腹。
“解決老公的需要,正是老婆的責任!”
被他壓著,竹悠悠根本動彈不得,眼見左向楠已經撕破了臉皮,她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低吼:“能解決你迫切需要的人在隔壁,況且,我不喜歡公廁!”
每晚都必須塞著耳朵才能抵抗肮髒汙穢的尖叫,即使一再告誡自己不在乎,突然說了出來,竹悠悠卻已經沒有了好語氣,冷冷地嘲諷,隱隱還夾雜著絲酸。
“不管怎樣,你還是隻能給我這個公廁上!”左向楠不悅地抿緊唇,雙手粗暴地揪住竹悠悠的衣襟,“嘶”一聲,掌心下的睡衣衣襟瞬間成碎片,露出雪白一片美景,他迷離的雙眼驟然銳利,散發危險的光亮。
自然地,左向楠大掌覆上,飽滿的挺翹足夠盈盈一握。
即使光線昏暗,竹悠悠依舊看見了他眸光的變化,裸露的肌膚冷不丁地泛起了雞皮疙瘩。
雙手慌忙推搡左向楠的肩膀,竹悠悠瞪大眼:“左向楠,發情去隔壁,我除了陪你演出根本沒有其他的利用價值!”
她恨他肮髒隨意的身體,更厭惡他爬上別人身體的大掌此刻正籠罩著自己。
刻意一連好幾天冷落她,今晚和仇斐然、熊曉謙愉悅地喝著酒,她倔強的臉卻像幽魂一樣,時不時浮現,越到末端,已經讓他厭惡,渾身的酒氣回到房間,看著她小巧的臉蛋竟移不開眼,微醺的腦海竟出現短暫的平靜,他竟想把她揉進身體裏。
不同於其他濃妝豔抹的渾濁氣息,竹悠悠嫩滑的肌膚上簡單散發沐浴露的清香,絲絲縷縷的淡淡香氣沁入心脾,左向楠微微半眯上眼,一手握住一個手腕,將竹悠悠的雙手架到她的頭頂,俯下身堵住喋喋不休的櫻桃小嘴。
微醺的腦子刻意摒棄分辨紛繁複雜的念頭,單純隨著心底最深處的隱藏而渴望。
濃烈的酒氣撞入口腔,竹悠悠一陣暈眩,不安地扭動著頭,想要擺脫他的鉗製。
“篤篤篤”敲門聲忽然在寂靜的空間裏響起,分外響亮,一下下敲在竹悠悠顫抖的心裏,恨不得房外的人能破門而入。
竹悠悠不斷地搖擺著頭,雙腿胡亂地蹬著,掙紮得更激烈,而左向楠卻依然像頭饑餓的雄獅,急切而熱烈地吻著。
斷斷續續的嗚咽自喉嚨溢出,竹悠悠瑩白的淚水沿著眼眶滑落,怎麼也擺脫不了左向楠的鉗製,把心一橫,張開嘴,用力咬住了左向楠的唇,直至血絲沁入口腔才鬆開。
碰過其他女人的手再在自己的身上遊離,竹悠悠恨不得就有把利劍,直接將他的手砍掉。
不管之前他如何侮辱她,如今他帶著賴婉磬住在隔壁,甚至夜夜歡愛,卻在想要她的時候就來作弄她,那她不是比大街上的女人更廉價嗎?
那聲摔門的巨響將隔壁客房裏的賴婉磬注意力引了過來,原本她就一直仔細地聽著左家的動靜,聽見汽車熄火的聲音,透過窗遠遠就看見左向楠腳步踉蹌地進屋,她立刻脫了睡衣的薄外套,躺在床上精心擺出撩人的姿勢,等待左向楠的掠奪,卻不料左向楠竟回了他的臥室。
等了一會還等不到左向楠,賴婉磬赤著腳,躡手躡腳地貼在他們的房門上,側著耳想聽聽裏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