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左向楠,你看你娶的什麼老婆……”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左文靜猙獰著臉急促地跑到左向楠的跟前。
擰了擰眉,左向楠向尾隨在左文靜後麵的郭子濤點了點頭,然後將手裏的煙摁滅在煙灰缸。
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左文靜氣衝衝地揚手,一份色彩斑斕的報紙被甩在左向楠的辦公桌上,而正對著左向楠掉落的報紙剛好赫然出現兩個人的臉,正是安洛君和竹悠悠,而竹悠悠的雙手還落在安洛君的襯衫上,胸口半敞開著,上麵的兩顆紐扣已經解開。
左向楠依舊維持慵懶瀟灑靠坐的姿勢,目光一動不動地落在兩人的臉上,而臉上卻依然是慣常的淡漠。
“哼,賤人,臭不要臉!還勾引安家那臭小子!”左文靜戴著翡翠鐲子的手用力地敲著報紙上兩個人臉,恨不得將他們的臉都撕碎。
一大早,早餐還沒吃,看到這樣的報紙,她恨不得撕碎,更恨不得甩竹悠悠一大巴掌,竟還膽敢和安洛君苟且!
明明左向楠把她奪過來就是要讓安洛君嚐嚐失去的味道,現在可好,倒回來,還給左家蒙羞,給左向楠戴了綠帽子!
左文靜一下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看到了汪姍姍和安逸民苟且的可恥,怒氣不斷地上湧,氣不過,直接就衝到了左向楠的公司。
沉冷的視線從報紙上離開,左向楠繼續剛才敲擊辦公桌的動作,根本不理會左文靜的狂吼。
“你聾了?還是你瞎了?現在是你的老婆勾人,你被戴了綠帽子,你還無動於衷?我告訴你,不管怎樣,這個女人,必須從我們左家消失!反正她也已經消失好幾天了,我還沒問你呢,這幾天她似去哪裏?是不是和安洛君那個賤種一起了?”左文靜連珠炮地狂吼,原本精致的挽發在耳際晃動散落。
想起竹悠悠默無聲息地消失幾天,她原本就要質問左向楠,奈何左向楠也不回左家大宅,她的氣憋在心裏好幾天,幾乎都氣炸了肺。
冷冷地“嗤”了聲,左向楠最終開口說道:“既然是我的老婆不聽話,那媽,不是應該我去管教嗎?你火氣那麼大幹什麼?”
不聽話?竹悠悠,你確實不聽話,你的許諾呢?還幫著安洛君解紐扣?
左向楠同樣在心裏冷哼了聲,嘲笑竹悠悠的脫軌。
“哼,你教,你怎麼教?趕緊把她叫回大宅,我看她還怎麼出去興風作浪,怎麼低賤!”不悅地瞪向左向楠,左文靜再次猙獰著臉。
像是看到了笑話般,左向楠忽地勾起抹笑,“媽,想起安逸民了?竹悠悠就是汪姍姍?”
輕易就猜測左文靜心裏的鼓動,左向楠不禁感覺可笑。
“既然把他們都代入我們身上了,怎麼不把戲都看完?現在把竹悠悠趕出左家大門,不就像你把安逸民趕出了那般?成全了他們?竹悠悠和安洛君再次結婚?”
曆史會成為過去,但絕對不能再次重演。
左文靜氣得漲紅了臉,卻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駁左向楠的話,哆嗦著嘴,硬是說不出一句話。
左向楠冷冷地吐出最後一句“回去!”直接就摁下了郭子濤的內線,“把夫人送回去!”
“哼,你最好是有方法教訓教訓他們!”被左向楠掃出去門,左文靜卻一時也找不到好的方法,一字一頓警告二人,再次怒氣衝衝轉身離開。
偌大的辦公室在瞬間恢複了清淨,稀鬆的空氣裏隻有左向楠細微的呼吸聲飄蕩。
冷冽的眸光定住在報紙上,左向楠指尖夾住尾端,拿起報紙,更清晰地看見了竹悠悠的臉,甚至,還窺見了竹悠悠的緊張和心疼,而安洛君正一臉陶醉地凝視。
再往下,竟是竹悠悠揪開他襯衫的連圖,還有竹悠悠想要摸他胸口卻又停住的畫麵,宛如羞澀卻依然略帶疼惜,粗大的標題便是:“左少奶奶公然密會舊情郎”
翻開第二頁,卻是更先前兩人在喝咖啡的畫麵,竹悠悠精致的五官上渲染著甜蜜的笑顏,像嬌豔的花朵。
“啪”地打開打火機,左向楠對著竹悠悠的甜蜜笑顏點上金黃的火苗,火焰越來越高,那刺眼的容顏迅速融化在火海裏。
竹悠悠,該怎麼樣才聽話?竹悠悠……
左向楠眸光陰沉地一邊盯著越燒越旺的火苗,一邊低低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