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腮幫,卻無計可施,竹悠悠隻能再次不情不願地上前。
手工精製的西服,長褲和襯衫整齊地疊著,展開長褲,她卻皺著眉,她從來沒有試過動手把一個大男人的褲子脫了,還要再幫他穿上。
瞄了瞄他的那處,竹悠悠更是無力地閉了閉眼,臉頰瞬間嫣紅一片。
注視著她臉上的嫣紅,左向楠瞬間心情大好,嘴角彎起的弧度更加明顯。
不再等她,左向楠右手一勾,直接就勾開了病服褲子的綁繩,褲子霎時鬆鬆垮垮地掛在腰上,食指往下壓,白色的褲子直接就掉落在地上,露出濃密的黑森林。
“啊!”一聲尖叫,竹悠悠馬上閉上雙眼,迅速地背過身,抓著褲子的雙手都在發抖。
她根本沒料到他裏麵什麼都沒有,大白天的,一眼就看見,她感覺整個人就瘋了。
“快穿上褲子!”這個瘋子,竟然直接就脫了,甚至還刻意地……
“褲子在你手上!”下麵絲絲涼快,左向楠依舊氣定神閑地提示她,“而且,你拿錯了,應該穿這條黑色的!”尾指勾起條嶄新的棉質小內,左向楠手臂從後門繞到她前麵,直接就塞進她的手裏。
閉著眼,竹悠悠根本不敢睜開眼,手裏被塞進質地柔和的小褲褲,她馬上鬆手,“我不管,你自己穿!”
腦海不斷地浮現剛才的畫麵,竹悠悠感覺自己都快要瘋了!她還怎麼幫他換衣服啊,她抖要落荒而逃了。
“嗤”地一聲從左向楠鼻孔鑽出,肆虐的聲音再次在她耳旁響起,“用了那麼多次,還怕看見?”
刻意說得曖昧,左向楠上前一步,從後麵貼了上去,長臂用力將她往胸前壓,刻意地將她摟在懷裏,讓她感覺自己的那處碩大。
就算每次的歡愛都是在他的強迫下開始,但也不能否認每次的過程中她還是會沉溺在裏麵,也有忘記一切跟隨感覺的時候。
坦誠相見那麼多次了,還怕見?
清晰地感覺他的那處抵在腰,隔著薄薄的衣服,似乎能感覺到他那處緩緩蠕動,滾燙的氣息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猶如被股強烈的電流竄過,肌膚泛起了紅暈,竹悠悠雙手慌忙用力掰他的手臂,“放開!你幹什麼呢?你……”
“嗯!”喉嚨震動,左向楠悶哼了聲,稍稍彎了彎腰,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勾住的手臂也同時鬆掉,低吼道:“你就是要謀殺親夫?”
原本隻是想撩撥下,想不到受傷的那側手臂還被她手肘用力推了下,整個手臂往後扯,連帶也扯動了傷口,疼得他咧開牙,接連深呼吸。
脖頸的灼熱氣息忽地濃重,聽他疼得悶哼,竹悠悠馬上停住了掙紮的動作,到底還是怕自己傷了他,緊張地問道:“扯到傷口了?流血了嗎?”
不再浪費時間,左向楠張口就咬了下她的脖子,聲音低沉黯啞,“張開眼,轉過來!”
“呀,你幹什麼!你屬狗嗎?”嘴唇被咬,連脖子也要咬,竹悠悠剛緊張的心情蕩然無存,雙手繞到脖子上,伸手去推他的頭。
“再不穿我的兄弟也著涼了,你也別指望我叫其他人進來幫忙”冷颼颼地,卻什麼也幹不了,左向楠剛才興起的興致瞬間也消失了,不想再浪費時間,冷冷地撂下狠話。
剛想張嘴建議讓護士代勞,卻被他堵死,竹悠悠咬著唇瓣,張開眼,肩膀無力地下垂。
“你右手現在不是能動了嗎?單個手也能穿!”即使知道根本不可能抗爭成功,可是她還是在做最後的努力。
右手本來就是平時生活的主力,怎麼可能有完好的右手卻連最簡單的穿一條最簡單的褲子都做不到呢?
況且,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左少?如此簡單的事,怎麼可能會難倒他?
腦子忽地一道光閃過,竹悠悠終於明白他根本就是在為難自己,不惜出賣自己的“兄弟”讓自己難堪。
“張開眼,現在!”右手捏住了她的肩胛,用力往下按,左向楠臉色下沉,渾身散發冰寒。
肩膀上忽地疼痛,感覺骨頭就要下陷,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竹悠悠終於扭過頭,他光亮的眸光裏清晰倒影著她泛紅的眼眶,似是要將她吞噬,堅定而冷冽。
“左少,手續辦好了,我們可以離開了!”透過薄薄的門板,傳來郭子濤的聲音,而房間內的兩個人卻依舊靜默地對視著。
忽地,竹悠悠率先別開眼,轉過身,和他正麵對站著。
無論他想要達到的目的是什麼,他終於還是看到了她所謂的嬌羞和無畏的抗爭,大概也完美地取悅了他內心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