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任超,是這個世界最平凡不過的人,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但我又和一般人不一樣,不知道是命運的玩笑,還是神的惡作劇,我認為我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從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就在一條錯誤的路上了,並且朝著錯誤的目標努力。
人都做過白日夢,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大多數人都能分清夢和現實的區別,但也有例外,這種人被稱為瘋子,我的夢是從哪裏開始的呢?啊,我想起來了,我的夢是扭曲的,因為那時的我,經曆的太少,能做的太少,為了逃避現實,我迫不及待的進入了這個夢。現在想想,一部分呢,是迫於現實的壓力,另一部分,就是我被這個夢的外表吸引了,不是有個詞叫“華而不實”,越是美麗的東西,那它自身所孕育的麻煩也就越大。
在我知道,我的夢,有問題的時候,我開始嚐試改變,試圖改變我的夢,讓我這個隻有單調色彩的夢,變的五彩斑斕,一次次的接觸新的東西,但我的夢,並未變成彩色,相反黑白色越發清楚,我的夢,開始容不下,黑白色以外的東西。
站在我現在的角度,我開始明白,剛開始接觸世界,所看到的東西有多麼重要,我一個人的時候,有時忍不住會想,如果,我當初碰到的人,不是他們,那麼,我的世界會不會改變?不過,很快,我就將這種想法,從我的腦海裏剔除了,因為,我不能,也不允許我後悔,一旦我的心動搖,我怕我連站在世界上的勇氣都沒有。
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很無趣的人?一個瘋子?嗬嗬,我也這麼認為,我真的覺得,我是一個瘋子,這種夢,曾一度是我渴求的,但現在,它讓我感到的隻有疲憊。
我的大腦一直在運轉,盡管思索的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但我不敢讓我的大腦停下,真的不敢,據說,我這種狀態,和人生失敗者是一模一樣的,因為隻有這種人,才會有大量的空餘時間,去思索這種毫無利益的東西,因為,忙碌的人,時間總是不夠用的,不會,也不屑去做,這種毫無價值的思索。
我以前,經常去自己一無所知的地方,覺得自己能像故事裏的人一樣生存,但現實不是這樣,最近,我得出了一個結論,越是急迫的時候,越不能輕易去做決定,因為語言的欺騙能力,真的讓我恐懼,人都在極盡的形容美好,但是,人對文字的理解是有偏差的,尤其是在缺少參照物的時候,我被文字打動過很多次,但當我真的站在那裏的時候,我掩飾不住我內心的失望,所以,我開始嚐試去接受樸實的東西,去了解,那些經過時間洗禮以後所留下的東西。
我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麼聰明的人,但,毫不避諱的說,我規劃過我的人生,22歲結婚,24歲有孩子,然後開始努力工作,爭取在45歲以前,讓孩子成家立業,如果不幸,晚年身體多病,那麼,我會選擇安樂死。怎麼樣,是不是一個很合理的人生規劃?
在我規劃出這個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然後迫不及待的去嚐試,但很遺憾,我又一次的高估了我自己,想要結婚,你必須要有一定的金錢作為基礎,最好還要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但是,我審視了,我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人、事、物,我得出了一個,讓我很無奈的結論,我找不到能賺錢的方式,也找不到一份穩定的工作,一聽,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意,但這是事實。工作的話,我父母給我推薦了一些,如果我沒有接觸這個夢,我會遵循他們的意見,不論在什麼時候,弱者服從強者,這是不變的準則,我試圖去遵循別人指定的規則,付出勞動,然後換取生活所必須的東西,但,要我完全按照別人的規則,去生活,去做別人想我去做的事。那一段時間,我很難受,很鬱悶,整日做著,我不喜歡的事,日複一日的重複著,積累著壓力,最後,我忍受不了,逃離了那個地方。等逃離以後,我發現我無法生存,但又無法回頭,然後,我萌生了死誌,我開始思考,我的死亡方式,我買了農藥,然後去往一個滿是大山的地方,最後,我找了一座無名小山,我喝下了農藥,但那種藥,很不好喝,即使現在隻是想起那個場景,我就忍不住反胃,我買的農藥好像純度不夠,接下來,我又嚐試了兩次,但都是不行。然後,發生了一件事,我大伯去世了,回到家以後,我看著我爸媽變白的頭發,蹣跚的腳步,我躊躇了,我第一次,明白了家人的意義,我不止是我,我還在支撐著別人,至少我爸媽,不能再忍受,喪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