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長孫綺煙微微的讓雙眼睜開一條細細的縫,勉強能看到這山洞裏的火光,她有些難受的皺起眉:“你不用管我了……你……你知道我為什麼怕蛇嗎?”
絕冽風沉默,卻隻是忽然將她橫抱了起來,轉身放到旁邊被他堆好的一堆幹草上,俯身扶著她的身子,忽然又從她身上找出一把匕首,一看到那匕首,絕冽風不由得皺起秀眉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身上的防身之物還真是不少……
不過也正好應急。
“我弟弟就是外出郊遊的時候,在山上被毒蛇咬到,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斷氣了……所以,我才會怕蛇……我知道我也快死了……所以,你不用費心……不用費心救我……”長孫綺煙皺起秀眉,斷斷續續的說著話。
她似乎是已經開始說胡話了,什麼弟弟?長孫綺煙不是隻有兩個妹和一個哥哥麼?哪裏來的弟弟,哪裏來的醫院?哪裏來的郊遊?
雖然沒聽過這些詞彙,但也勉強能明白她在說什麼,絕冽風終於還是將她的話歸納為昏迷中的胡話。
“來,別動……”絕冽風扶著長孫綺煙,讓她坐起身,靠在自己懷裏,然後一手摟著她的身子讓她支撐著坐著,一手拿著匕首,在她右手中指和左手中指上各劃了一刀。
手指上微微的痛楚,讓長孫綺煙不由得蹙起秀眉,腦中仿佛像是被漿糊添滿了一樣,她幾乎快要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更幾乎忘記了身邊救自己的人是誰。
隻是本能的難受的吞咽著口水,隻感覺有人將手指在自己的身上四處亂點,每點一下都特別特別的痛,似乎是有人在點她的穴道,她又感覺到手指上一直在流著血,那個人反道不給自己止血,卻是縱容它們流著,甚至還覺得流得不夠多,一直在向外逼著血。
“好痛……”長孫綺煙迷糊的靠在絕冽風懷裏,手指上的痛和小腿上那處傷口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痛真的很難受,她咬著唇轉過頭將臉埋進絕冽風胸前,想要忍住,卻終於還是控製不住的流出了眼淚。
感覺到胸前****了一片,絕冽風一邊將她的毒血逼出體內,一邊不可思議的低下頭,看著乖順的趴在自己懷裏難耐的低泣的女人。
她哭了?剛剛都痛成那樣了還一直堅持著死活都不掉一滴眼淚,現在意識混沌了,終於無法控製的肯做一個正常的水做的女人了麼?
絕冽風不由得搖頭輕笑,一手擁著她越發冰冷的身子,一手抬著她的雙手看著那一滴一滴的黑血向外流。
直到感覺差不多了,忽然抬手在她手指上輕輕一按,也不知是按到了哪裏,是用了什麼方法,隻是那兩根一直在流著血的手指奇跡般的止住了血。
“你感覺怎麼樣?身上哪裏痛?腿上那裏現在還在發熱嗎?”絕冽風小心的扶起長孫綺煙,俯下頭看向她微眯著雙眼半醒不醒的神色,見她的嘴從剛剛的青紫已經變為蒼白,可見毒血已經被逼出了許多,應該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隻要他一會兒出去找些可以治蛇毒的草藥給她吃下去,明天午時之前這個女人應該就會沒事了,頂多是失血過多罷了。
長孫綺煙皺著眉,無力的搖了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是不痛了?傷口不再發燙發熱了?還是你覺得仍然難受,沒有效果?”絕冽風看著她臉色發白的模樣,不由得抬起手將她淩亂的頭發撥到耳後,小心的握著她的雙肩,感覺她身體異常的冰涼,應該是體內還有一小些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