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現在才忽然間發現,自己身上的血,顏色淺的相當奇怪。
就算是放在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她也從來沒有見過誰的血的顏色這麼淺,這看起來並不像是天生的,而仿佛是自己的血中缺了些什麼或者是多了些什麼。
長孫綺煙不由得緩緩抬起另一隻手,撫向自己最近每到深夜時疼痛越來越頻繁的胸口。
這會不會是與絕冽風給她吃過的藥有關?
她還記得自己剛穿越過來時,不小心擦破了皮時身上的血的顏色還很正常,可是現在……竟然會變的這麼奇怪。
心口跳動的規律依然很正常,最近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非常好,早已經調養了回來,而且絕墨塵很仔細的經常叫大夫給她開補藥,現在早已經紅光滿麵,再無當初每日蒼白著臉的模樣了。
隻是每到深夜時,心口都會疼痛難忍,甚至是一次比一次痛,以前隻是在睡夢中覺得心口不適,但是翻了個身繼續睡去就沒事了。
而現在,她常常在夜半之時被心口的疼痛驚醒……
“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絕墨塵回到王府,剛一走到後花園,就看到長孫綺煙正坐在亭子中的石桌後邊看著自己的手指發呆。
長孫綺煙一驚,陡然抬起眼,見絕墨塵正笑著走過來,不由得連忙將桌上的未繡好的荷包收了起來,慌忙中卻是忘記擦去手指上的血珠,當絕墨塵笑著走過來時,她連忙抬起眼。
“你真的在繡東西?”絕墨塵這幾天就聽絲音說過,說長孫綺煙最近迷上了女紅,總是偷偷的一個人在繡荷包,但是繡的都超級難看,全都被她自己在晚上小心的給燒毀了。
長孫綺煙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沒有,隻是一些小玩意兒……”
絕墨塵笑了笑,坐到她身側的石凳上,將手中的扇子放到桌上:“哎,你們女人可真是輕閑,這麼熱的天氣可以隨意的在這涼亭裏吹風,還真是舒爽,可憐了我們男人每日要向外跑來跑去,管這管那!累得一身臭汗!”
“沒有,王爺身上的味道還是很幹淨。”長孫綺煙笑了笑,將那個她繡的有些難看的荷包放在腿上,盡量不讓他看到,然後給他倒了杯茶。
絕墨塵伸手接過,正要說聲謝,視線卻是忽然瞟見長孫綺煙手指上已經風幹了的血珠,雖然隻是一點點,但是那血的顏色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絕墨塵不由得驚愕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臉上閃過一抹異樣。
長孫綺煙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沒什麼。”絕墨塵笑了笑,舉起茶杯放到嘴邊,視線卻是又瞟了一眼她的手指:“繡荷包的時候小心些,別再紮破了手指,十指連心,可是很痛的。”
“謝小王爺關心,我會注意。”長孫綺煙微笑,這才想起來,連忙擦了擦手指上已經了的血跡。
絕墨塵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你繼續繡你荷包吧,我還有事。”
說著,絕墨塵站起身將扇子也一同拿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長孫綺煙沒有攔著,隻是小心的看了看他的背影,這才長呼了一口氣,連忙將腿上的荷包拿了起來,看著上邊繡著的荷花,這荷花難看死了……
看樣子又要重新繡了……長孫綺煙歎息……
手指卻是捏了捏那個剛剛被繡花針紮到的地方,她剛剛有瞟見絕墨塵似乎是看到了她手指上的血。
長孫綺煙又垂下眼,看了看手指,然後抬眼又看了看絕墨塵已經消失了的方向。
天翼宮禦書房……
絕冽風才剛將打打鬧鬧的一起過來鬧了個翻天覆地的玉妃和長孫燕打發走,正頭疼著揉了揉眉心,垂下眼要看揍折時,絕墨塵忽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