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綺煙未語,隻是依然奮力的掙紮,一直低著頭在掙紮,感覺不到手心上的痛,也不敢去看向絕冽風胳膊上被她刺到的傷。
“該死的你!”見她還在掙紮,絕冽風剛剛被她莫名的煽了一巴掌的怒氣剛消,此時忽然又躥了上來,特別是看到這個平時裏淡定的像個什麼似的女人現在像是怕見到他一樣的苦苦掙紮,絕冽風咒罵著,陡然間什麼也管不了的忽然將她按進床裏,俯下頭重重吻上她蒼白的唇,顧不上自己胳膊上正流著血的傷口,毫不留情的撕扯開她身上的衣物。
“不要!”長孫綺煙驚叫著,猛的轉開頭。
絕冽風大手握住她流著血的手,將她雙手扣於頭頂,長孫綺煙想要抓住床帳護住自己,克製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再一次的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失控的邊緣……
她怕極了這種感覺。
正是因為她怕自己會失控,怕自己會失了一個二十一世紀女子原有的本能,她苦苦的在邊緣掙紮,她真的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
終究還是受不住的閉上眼,無力的去承受。
絕冽風俯下頭,輕輕摟住她顫抖著的身子,在她頸間沙啞的低語:“你是不是知道孤王在想什麼?”
長孫綺煙無力的緩緩睜開眼,迷蒙的眼看著正與自己緊緊貼合的男人的臉,邪魅的笑,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情深,他皮膚雖然不算白但也不算黝黑,隱約中還是可以淺淺的看見那道掌痕。
她受不住的皺著秀眉咬緊了牙關,卻是睜開眼睛第一次好好的看著這個男人。
絕冽風鬆開她的手,摟住她的身子,俯下頭在她嘴角輕輕一吻,微微偏過頭。
當一切風平浪靜,長孫綺煙裹著被子沉默的坐在床。上時,絕冽風披著一件外衣,找來藥箱,給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塗好了藥,又轉身走到床邊,執起她的手替她的手心上的傷口塗藥時,長孫綺煙麵無表情的臉漸漸染上了一抹異色,轉過眼淡淡的看向他。
“明日,與孤王回宮。”絕冽風看了一眼她手心裏顏色淺得驚人的血跡,神色雖然沉冷,聲音冷冰冰的,手下卻小心的將她手心上的傷口處塗好,然後沉沉低語。
長孫綺煙沉默,緩緩垂下眼,看著被他用紗布輕輕的纏上的手。
絕冽風將藥箱放到一旁,見她裹著被子呆坐在那裏,像個木偶一樣,不由得走回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木然的表情:“抬起臉來。”
長孫綺煙眼神抖了一下,微微抬起臉,看向他。
“明王與孤王回宮後,孤王會把你明月宮裏的宮女換一批,換些忠心的懂得照顧你的,你更也……”他停頓了一下:“更也不必再擔心孤王會怎麼傷害於你。”
長孫綺煙定定的看著他:“你是想告訴我,你不會傷害我了麼?”
絕冽風擰眉,冷著臉淡淡的看著她無神的臉:“如你所願。”
聲音裏是極其的不情願,但卻也無奈。
長孫綺煙卻是忽然笑了,笑著蹙起秀眉,聲音有些哽咽:“我……我應該相信你嗎?我憑什麼要信你?憑什麼要和你回去……憑什麼還要回到那個牢籠裏去觸摸我根本就看不見的未來……我……”
“憑你是我絕冽風的女人!”絕冽風冷冷的看著她,在她驚異的抬起眼時,忽然坐到床邊,將她身上裹著的被子一把拽了開來。
長孫綺煙一頓,連忙伸手想要抓住,卻忽然整個人被絕冽風抱進懷裏,被他按著躺了下去,隨即被他摟住。
“睡覺吧。”絕冽風強硬的將她按在懷裏,將她的頭按進自己胸前。
長孫綺煙陡然微微蹙起秀眉,渾身赤。果著的時候,本就覺得仿佛像是失去了外殼一樣的失去了防備,她也本就是一直都處於高防備的狀態中,所以很久也沒有好好的休息了,不由得,被四周的溫暖所吸引,緩緩的閉上眼,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再緊張,告訴自己無所謂,然後終於便也就這樣靜靜的睡去。